风印闻言愣了一愣,这是在夸我么,我怎么感觉是在骂我呢?
不意何必去停了停,居然叹了口气,道:“不过若是有法子,还是要去掉的好,这小子还没找媳妇,将来要是顶着这么一圈牙洞,别人一打听居然是男人咬的……估计这辈子,也就完了,虽然就他那张破嘴,一辈子打光棍也是该然,但能救救的话,还是……”
“这还能活着?嗯,竟在渐渐痊愈?这……真的无妨了?”孔高寒震撼了。
何必去露出一个高傲的表情,背负双手,用淡淡的口气说道:“老夫说无妨了,那就是无妨了,刚才,风神医来过,自然起死回生,妙手回春,你瞎震撼个什么劲,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能不能有点出息。”
“风大师来过?”
孔高寒旋风般转身,游目四顾,似在寻觅仙踪逸影:“是他救了费心语?我说呢,除了他谁有这等通天手段?尤其这腮帮子上空心树枝插孔灌药的手法,看似匪夷所思,实则别具匠心,实在可惊可叹,让老夫叹为观止,茅塞大开……”
“他人呢?”
“走了。”
何必去道:“风神医是什么人,飘然而来,救了费心语之后,也就飘然而去了。”
孔高寒临风远眺,想象着風印来去卓然的風姿,忍不住爲之神往。
在他的想象中,风神医衣袂飘飘,乘风而来,看到费心语的必死之伤之后,不过淡然一笑,挥挥手间已经治好了费心语;还顺手留下了一个可以供别人借鉴学习的新方法——空心树枝插进口腔流入药液。
这种新奇却实效的手法,端的惊才绝艳,精彩万分。
在确认费心语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仍旧风轻云淡的一笑,挥挥衣袖,飒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就只留给地平线上,一个白衣孤立,超然绝逸的背影。
绝世而独立,潇洒而寂寞。
良久良久,喃喃道:“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境界,高深莫测,笑看红尘,绝逸世外。”
何必去同样负手而立,淡淡道:“费心语这等小伤,即便风神医不来……相信孔哥你也有手段可以逆天改命,令其安然无恙,风神医不过是适逢其会,赶巧了,赶巧了。”
孔高寒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负在身后的双手悄然攥成了拳头,咬牙道:“不错,这等小伤,如何难得住我,我也能……我应该能救得回来。”
何必去点头:“对对,下次再有这种事的时候,一定要让孔大哥大显身手,让我们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真正神医起死回生的回天手段!”
砰!
孔高寒攥得紧紧的拳头,终于挥了出去,目标正是何必去的腮帮子。
一拳将某个老不修打出去四五米远!
随即恶狠狠的低吼:“费心语这个粪坑嘴暂时张不开,你就接过了这个传承吗?!你是不是该叫他一句师父啊?”
何必去被这突兀一拳打得牙齿差点掉落,摔在地上,狼狈万状,却是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
真的好喜欢看这老东西恼羞成怒的样子,美得很,美得很。
挨这一拳,实在末节,无所谓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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