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意思,显然是打算率领本部的五千人马,直接将对方大营一路凿穿了!
费心语有想到这么做所需要冒的风险,可他目前所有之兵力有限,必须采用这最极端的战斗方式,即便被凿穿不成,甚至被包了饺子也在所不惜。
可出乎费心语意料的是,自己这一冒险举动,强行发动的凿穿战术,居然没遭到什么有效抵抗,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成功了。
后军同样没有什么组织抵挡战力。
几乎被一面倒的屠杀。
就杀出来一条直通通的大路,轰隆冲出万马军阵,面前陡然一空,白雪皑皑,群山静静,尽在眼前。
这是……凿穿了?
这么简单?
费心语一停不停,又自冲出去数百丈外,带着所属人马绕了半圈,拨转马头。
任凭燕军海浪潮水一般的一波一波凶猛进攻,就守在这里,一动不动,绝不后退一步!
正因为于此,秦军付出的伤亡代价可想而知,双方死亡人数,都在急剧的上升!
田大虎魁梧的身躯,坐镇中军,面色如铁。
身后尽是全身甲胄的兵马两千人,这是他的胜负手,也是最终的决死力量!
无数双方将士在阵前战死,累积的尸体甚至堵塞了道路,部分燕军冲上来收拾所有尸体,迅速清空道路,态势同样疯狂,好似他们搬走的非是袍泽的尸体,而是阻碍他们通往胜利的障碍!
每一波累积尸体被搬空,便预兆着新一轮,更猛烈的进攻,冲锋,即将拉开帷幕,当真就是完全不要命的冲锋。
燕军首将拿着长剑站在高处督战,面色亦是铁青。
“便是死光了也要冲过去,给我拿下这个山头!”
他知道那边出事了。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是很清楚一点:自己冲不过去,那边就完了!
田大虎只感觉自己的压力一时比一时更大,胸口莫名的发闷,但他的脸色始终巍然不动。
我身负固守重则,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一个山口!
因为我身上,还背着五万兄弟的性命!
我让出了这里,我那些兄弟就完了!
我死之前,这个关口,绝不会丢!
他再而三的咬住牙,看着自己的将士一个个倒在阵前,那些人都是天天凑在自己面前吹牛逼,跟自己一起喝酒,一起打群架的袍泽兄弟!
而今他们死了,几乎都死了,但他的眼神却是冰块一般,没有丝毫动容。
或者今日连我也会战死,那就去地下找兄弟们赔罪,携手九泉。
但今天这个山口,半步也不能退!
双方的交战冲突接连升级,惨烈到一个碰触鲜血就布满长空的地步。
生命与鲜血,在这个时候,竟是那样的廉价。
蓦地,远方旌旗飘扬,孟友功的三万生力军,到来了。
田大虎两眼一亮,只感觉卸下了千斤巨石,眼睛也不黑了,胸口也不闷了,两眼一闭,滚滚泪珠这才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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