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东”东东答道。
“干什么了?是不是和小屄们玩**啦?”对方阴阳怪气地问。东东不吭声,他知道这不是好话。
“嗨!嘴里塞上鸡毛了,说呀!”
东东还不吭声,对方一笑,突然抬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被踹得撞在门上,这一脚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可他忍住站起来,对方又一脚,他又站起来,就这样连续几脚,他都咬牙硬挺着。
“嘿,小崽子,真他妈是后半夜的**,越拔啦越硬”对方也有点惊异。这句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笑什么笑?当心把嘴给抽歪了!”对方骂道。其他人立刻止住讨好的笑声。这个人又看向东东问:“小崽子,认识大爷吗?”
东东面无表情,照旧不说话,他明白这一套,你如果回答不认识,对方就会以让你认识认识为理由揍你一顿,如果回答认识,对方又会说你认识不和他打招呼,还会揍你一顿,反正左右是个挨打,还不如挨得有些骨气,宁可挨几顿硬打,也不能天天挨软打,只要能抗过头几天,以后就好办了。
对方见东东不说话,不由被激火了,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用膝盖对准他的胸腹一阵乱撞,等打累了这才住手回到铺上,招呼手下人活动活动,这样一来,他可被打惨了,十几个人轮流下地就象练沙袋一样,打得他东倒西跌,口鼻冒血。东东憋住一口气,任凭拳打脚踢,就是不吭声,直到一阵铃响这才让他们停了手。上面人发话让两个人把东东按在水池里,替他把脸上的血洗干净,以免被管教看见。
这阵铃声是开饭铃,东东被推在水池边的死角里坐下,这段时间便没人理他了,大家都忙着取出碗筷,等待打饭。东东听到走廊铁栅栏门打开的声音,又听到推车的声音,接着就是打开监舍门和传递饭桶的杂乱声。不一会,他们3号的监舍门也被打开,有两位腰系白围裙的中年人,推着长方形,象棺材一样的铁箱饭车停在门口,在管教的监督下递进饭桶和菜桶,铁门紧接着就锁上了。
东东虽然在一旁坐着,可眼睛没闲着,他看出这里的饭菜都是由专人来送,不象在少管所时由自己去打,如果要从这里跑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监舍里的人这时已经开始吃饭了,在这种地方,尤其在吃饭时最能看出人们的等级关系。这张长方形的通铺一共被分为象征性极强的三种位置,最高等的位置就是挨近窗户的地方叫大铺,大铺上的人当然就是整个监舍的统治者,紧靠窗户睡得人就是组长;挨着大铺的位置叫二铺,在二铺上睡得人就是大铺的维护者,也就是大铺的打手;最后就是三铺,也叫下铺,在这个位置睡得自然就是那些最受约束的人。一般大铺最多三个人,二铺上最多四五个人,剩下的人都是三铺的,大铺上的人干什么都行,吃喝,穿戴,铺盖都是最好的,睡觉的地方也足足占去了通铺的一半,全监舍的人不管有什么好吃好用的都要贡献给大铺。二铺的人一方面伺候大铺,一方面管束三铺,二铺各方面条件虽然比不上大铺,但比三铺强多了,也随便的多,最苦的就是三铺,他们不但要干所有的活,所有行为都要得到二铺的允许,否则轻的不让吃饭,重的挨顿毒打,他们连伺候大铺的资格都没有。这种等级关系产生的结果在吃饭时表现的最突出,东东怪不得发现许多人听到开饭铃时,急得眼睛都快冒火了,看来是饿的。其实送到监舍里的饭是够吃的,可二铺不让下面人吃饱,把剩下的饭菜宁可倒进马桶里,还说让他们吃饱了,想法就多了,这里的管教并不怎么整人,都是他们自己互相整得要死,看来越是这些愚蠢的可怜人,心态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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