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有空就帮帮他”刘队长进来说。闲人们又开始活动起来,这个过来打几棍子,那个踹几脚,谁要活动活动都可以随意,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舍得出力就行,人一般都有偷懒的毛病,可唯独打人时,却实在的很。
东东现在还真是感谢教练传授的这点东西,也唯独在这个时刻才最能说明基本功的重要性。在失望的同时,他也考虑是否能拼一下,趁被打开手铐的时候突然出手,杀一个算一个,可是他也考虑到,这样做恐怕连杀一个人的时间都没有就会被乱枪打死,因为他脚上的镣铐让他连一整步都挪不了,可不拼一下又能怎么样呢?即使在这不被折磨死,最后也免不了挨粒枪子。经过再三考虑,他决定孤注一掷,他只要抓住一个人,就有把握在几招之内干掉对方,如果运气再好的话,或许还能夺只枪,或许能威胁住谁把镣铐打开,或许......他开始反复考虑这个生死一搏,却又希望渺茫的计划,同时;他开始留意这里的环境,他待在这至少有十个小时了,可丝毫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房间里阴暗潮湿,没有取暖设备,反而一点也不冷,再加上说话时的回音很闷,他估计这不是一间墙壁特别厚的房子,就是一间地下室。他更注意周围的人,有多少人带枪,有谁拿着镣铐钥匙,在选择目标时,他最终瞄住了那个领头的刘长征,他认为只有抓住这个家伙,存活的希望才最大,就算出不去,也可以亲手宰了这个混蛋,反正他已经是杀人犯了,再多杀一个也没什么关系了。东东估计自己已经坚持差不多两个小时了,房间里除了刘长征还有四个人,他觉得时机到了,便按照预想的步骤先将双腿抖动起来,按照编好的词句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被一个快步进来的人阻止了。
“刘队,有你一个电话”来人道。
“谁?”
“可能是上面的,我没敢多问”
刘长征急忙起身出去了。东东见此也只好改变了计划,不过他没有放弃,他还在寻找另一个替代品。正在这时,刘长征又回来了,哭丧着脸,好象债主跟在后面一样。
“刘队,怎么啦?是不是上面又火了?”有人问。
“唉——他妈的!我算遇到了丧门星,要是依我以前的脾气,非把这个小兔崽子整死不可!”刘长征气愤的走过来又抄起棍子把东东打了一顿。东东也猜出了他发火的原因,看来一定是陈兵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他一想到这反而觉得痛快不少,别看他们都辛苦了一夜,使终没能从他嘴里得到理想的口供。其实;东东猜得没错,陈兵虽然有权有势,但要处死一个人也要讲究点‘措施’,毕竟东东当时没有按照预想进入圈套,等临时下令强行抓捕时,又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出于种种原因,陈兵只能将东东交给刘长征‘依法’办理,没想到东东使终没有被‘屈打成招’,陈兵一晚上在电话里催了好几次,每次都要把刘长征训斥一顿,事到现在,现实逼着陈兵也只好另做打算了。
东东也看出了这个变化,所以忍住没有发作,只要自己能抗住,陈兵的目的就不容易达到,他在这些人面前从来都不信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鬼话,应该改成——坦白从宽,脑袋搬家,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具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让他信任的人?说实话,除了死去的,就是还没有碰到。
“刘队,拿这小子怎么办?”有人问。
“算了,转走吧”刘长征丧气地扔掉棍子。他们把东东放下来,再铐上,正准备押走,刘长征怀着最后一线希望问:“白卫东,能从这间房子里顺利走出去的人,到目前为至只有你一个,不过你不要得意,我保证你活不了太久,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真的谁也救不了你了,怎么样?”
“你是说我相信你,你就能救我?”东东又露出那种轻松的微笑。
“对!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刘长征也笑了。
“去你妈的!我也最后告诉你一句话,我本无心杀陈兵,但他逼着我做鬼都饶不了他!而你呢?无非一个狗腿子,不值得爱,也不值得恨!”这番话把刘长征气得连五官都挪了位,他咬着牙,狠狠一挥手,东东被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