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没多少活,东东便独自在休息室看书,快近中午,主管干部忽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中年犯人。
“队长,请坐,有什么吩咐?”东东起身让座递烟。
“没什么大事,给你送个人来”
“就他呀!这小身体能干什么?”东东打量着新来的犯人纳闷道。
“嗨!谁说不是呢!我看他连只轮胎也抱不起来,不过没办法,这是政委送来的人,听说政委的风湿病就是这小子给治好的,不照顾也不行啊!”
“哦?他还会治病?”东东又惊奇地看了一眼。
“何止会治病,听说这家伙的医术了不得——好了,你给他安排一下,我还有事”主管干部说完就走了。
东东又躺到床上继续看书,新来的犯人见半天没人理他,左右看看,轻手轻脚坐到门边的一张椅子上,正巧,袁浩这时拎着暖水瓶进来,他看见了新来的犯人,又看看东东,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放下暖瓶,转身一脚,把对方踢了个跟斗,骂道:“你他妈的什么货色也敢在这坐着,是不是找死啊?别以为我们东哥好脾气,你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啦——!”他骂了一气,又踢了几脚,命令对方靠墙壁站着。新来者不敢吭声,老老实实遵命行事。
“站直了,妈的!会不会站?见过电线杆子没有?如果不行,就来个大头朝下,倒过来试试!”袁浩的骂声招来了其他人,无论谁进来都免不了给新来的一顿拳脚,他们并不是和对方有仇,也不是见了胆小的压不住火,只不过这是监狱里盛行的规则,任何新来者都免不了要经历类似的过程,而打人者还要特别卖力,因为这也是给自己立威的好机会,更主要的是给自己的头长脸。
“叫什么?”等大家轮过一圈后,袁浩盘问道。
“牛——牛飞鹏”新来者哆哆嗦嗦地回答。
“还牛飞鹏呢,我看你象只驼鸟,干脆叫驼鸟算了——为什么进来的?”
“过失杀人”这位叫牛飞鹏的犯人对这个问题好象很无奈。
“什么?杀人!就你这副德性还敢杀人?我看你象个强奸犯,是不是打洞打错地方了?”
一阵哄笑,一阵怒骂,接着又一阵踢打喝斥。面对身边的一切,唯独东东却视若无睹,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手里的书,他不是听不见,只是不往心里去而已,他早就听惯了,也看惯了这样的动静,平和的时间长了,反而有些乏味了,找点刺激也好。
“说!以前是干什么的?”袁浩继续问。
“我是医生,我家世代行医”牛飞鹏小心回答。
“是不是江湖骗子?”
“不是!不信你可以打听,我曾经在加拿大还获得过医学博士学位”
“博士是个什么东西?”袁浩觉得很新鲜。
“博士是一种学位,我主要从事的是外科,比如做手术,外伤处理,创痕整形,可惜回来一点也没用上!”牛飞鹏为了少挨打尽量把问题回答的清楚一些,可遇到了一个四六不懂的袁浩,说得再明白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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