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我看你象个杀猪的!”袁浩又要动手。
“等等”一直沉默的东东终于发话了。大家立刻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东东放下书,这才把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牛飞鹏中等个头,身体削瘦,可以说是皮包骨头,头发花白,眉目倒是很清秀,又尖又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高度近视镜,镜腿早没了,用根细绳绕着脑袋固定着,看上去是没少受罪。
“你有多大岁数了,判了多少年?”东东问。
“我今年三十九岁,被判十八年,已经坐过了一半刑期”
“你刚才所说外科手术里的创痕整形是怎么回事?”东东问道了突然产生兴趣的问题,这也是他制止住他们的原因。
“创痕整形实际是一种针对病人术后疤痕的修复手术,利用殖皮或细胞再生等手段以达到恢复原貌的目的,不过随着近代医疗技术的发展,整形手术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修复创口上,更多的已经应用于美容行业,就是运用手术改变人原来的体貌特征,目前这项技术在西方一些国家发展很快——”牛飞鹏详细解答着。
“你以前做过这样的手术吗?”东东对这个话题好象产生了很大兴趣。
“做过几例,不过都是在国外,最成功的是一位因烧伤严重毁容的病人,当时他的面部百分之四十的皮肤已经不可能得到恢复,我那时也没有把握,不过后来经过一年半的治疗,大小进行了四十多次整形手术,终于创造了奇迹,当时那个成功确实产生了很大的轰动......!”牛飞鹏说到这好象很兴奋,眼睛里也充斥着一种回味于过去的幸福光芒。
“这么说,用整形手术很容易把一个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啦?”东东的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是的,只要有条件的话”牛飞鹏道。东东沉默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招呼牛飞鹏坐下,并且扔给他一支香烟。牛飞鹏真是受宠若惊,他能看出来这里谁说了算。东东再一摆手,其余人都马上离开了休息室,没有谁敢多话。
“医生,我以后就这么叫你怎么样?”东东问。
“只要大哥高兴,叫什么都行”
“我对医学也很有兴趣,只是苦无良师,如果向你学几招,不知你愿不愿意传授啊?”
“没问题,只要想学,我绝不保留,不过您要学最好从中医开始,我家祖传的绝活就是针灸,政委的风湿就是我用针灸治好的,既不用复杂的设备,又效果显著,所以我认为中医才是最了不起的一种文化......”
午饭以后,东东继续与牛飞鹏在休息室里谈论医道,经过了解,他对牛飞鹏的背景也基本上清楚了,对方祖籍陕西咸阳,世代行医,而且还是五行针灸术正宗传人,其父一直是西安一家大医院的院长,牛飞鹏从小受家庭的熏陶,在医术上尽得真传,后又去加拿大深造,研究西医,回国后与父亲在同一家医院工作,**期间,其父被迫害致死,他为父伸冤告状,自然得罪他人,正巧他们医院出现一例病人死亡的医疗事故,有人便把这个责任推到他的头上,结果竟被以过失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八年,他本人在服刑期间因不服判决,不停地上诉多达二十二次,均无结果,现在也是心灰意冷了。
“唉——!好好做你的医生就完了,非要去参与政治,这不找倒霉嘛,你根本就不是块坐监狱的料!”东东对他的遭遇也深表同情。
“我能对我父亲的惨死而无动于衷吗?”牛飞鹏义愤填膺。
东东无言以对,他面对这个问题一样垂头丧气,最后只能说:“好吧,既然还没死,那就继续你的第二十三次上诉吧,但愿......!”
东东下午虽然与牛飞鹏谈话时间较长,但绝不耽误每天保持的气功练习,在进行硬功拍打的过程中,他已经不再要求袁浩遵守什么规则了,也就是说袁浩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对他的身体任意击打,这也是他功夫突飞猛进的结果,他必须要达到这样的程度,否则别人是不会按照什么格式来与他动手的,不过说是随意,他也得小心护住自己的咽喉,因为任何金钟罩体,铁布缠身的功夫无论练到什么程度都有弱点,就是内行所称的死门,也就是内气无法作用的地方,死门一般都在人体主要穴位上,而他的死门就在咽喉,所以只要避免此处遭受重击,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以前练习拍打必须从胸背开始,然后是头部四肢,因为头部四肢绝对不如胸背抗击打能力强,现在他身体任何部位已然能够抵挡住铁棍最大力量的打击,而毫无损伤,相反,袁浩却有好几次差点受伤,因为东东的气功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所受打击力越大,反弹力就越大,用猛力打来的铁棍被立刻弹开当然容易出危险,所以他们平时是小心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