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在洞内石壁上已经刻上整二百道,二百道就是二百个日日夜夜,他这段时间从事的活动虽依然如故,但这眼小小石洞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在一侧摆上了两把用老树藤根绑制成的椅子,坐着很舒服,也非常结实。对着洞口的一侧出现了一张宽大的桌子,厚重的桌面虽显粗糙,但整体还比较美观,所有接口处都是用木钉连接而成。剩下的一侧就是那张石板床,以前这块巨型的石板靠洞室中间,是他想尽办法一点点挪到一边的,这样,洞室就显得比以前宽敞和顺眼。他现在已经不用担心毒蛇的侵扰,所以睡在哪都无所谓。石床上铺着一层用软草编成的垫子,床头还竖着用藤根制成的衣架,虽然没有衣服可挂,可并不显多余。挨着洞口的一角就是做饭的地方,锅碗瓢盆都集中在这,他本来计划再做一只碗架,可洞室内地方有限,只好放弃再添制大件家俱的打算。洞口的另一角就是滴水的石笋,和洗漱饮用的水槽。除此以外,他还在洞口安了一扇小门,从外面看依然象户人家。最明显的还是洞口上面那两个大字——桃源,竟然被雕刻的棱角分明,气势不凡,只是其中有一个字还有一点没有完工。
东东吃完晚饭,去树林里涂上一身药水,回来准备睡一觉。当他坐在石床上,正好面对白师傅在石壁上用手指留下的那三个字‘英雄歌’,和自己写得那首几乎看不清的词,不由自然而然的有些冲动,他想如果现在有些纸笔该多好,可以随意去写,随意去画,而不用担心别人看见,更重要的是可以充分培养一下自己吟诗作画的才能。他从小就有这样的爱好,即使在监狱里都没有放弃过,所以才更加渴望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追求下去。假如有谁针对这个问题问他喜文,还是喜武,他一定会回答是文,而在他的练武生涯中,或多或少掺杂了被逼无奈的成份。
“唉——假如有套文房四宝,在这住一辈子都无所谓”东东念叨一句,倒头睡下。
一觉醒来又到了夜里练功的时间,东东先跑到海里洗掉身上的药物,这才回到沙滩上,静心运气,一手提砂坛,一手刺砂盘,。从目前看来,他的功夫的确进展神速,左手功已然能够轻松抓提起装满铁砂的缸坛,连续抓提一个时辰而不觉吃力。右手功夫也能够随意在铁砂盘里削砍点刺,而丝毫不觉其苦。另外;他虽然每夜都有八个小时的练功时间,不过单纯用于练习阴阳手有一半时间就足够了,贪多了反而会伤损身体,剩下时间正好用来练习白师傅所授的吸阴功。白师傅对他功夫的进展也同样十分满意,这也得益于他多少年来坚持不懈培养出来的好功底。
天亮之前,东东已经结束练功回到石洞,本来计划今天先把洞口上面的字刻完,不过他觉得有些累,所以就忙着做饭,想早点休息。当他点着火,把锅蹾在灶上,无意中看到手指沾上的锅底灰,这种灰又黑又亮,非常细腻,他捻动着手指,忽觉眼前一亮,急忙草草吃完饭,然后出洞搭了个简单的灶台,把一块平整的石板盖在上面,下面添柴点火,尽量使火势减小,多冒黑烟。等把石板熏得乌黑,这才停火风凉一会。把石板翻过来,刮点烟灰,调一点水,在石面上写两个字,发现非常理想。他一时竟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他发现了一种制造墨水的好办法。自从有了这个发现,他便利用空闲时间自己动手制造文房四宝,先从砚台开始,找两块一薄一厚,大小差不多的圆石,细心磨制,一块做砚底,一块做砚盖。当然;他完全不必这么麻烦,随便找只破碗就能做砚台,但他不会对付,这可能就是天性,尤其在求学方面,他的态度永远都是虔诚的,只要有条件,就要力求完美,他一向认为学问也是有灵性的,如果没有尊敬之心,就学不到真正的才艺。就这样用了十几天时间,他总算把一樽石砚磨了出来。接下来就是制作一支毛笔,当他在选料的时候才发现,制笔比磨砚还难办。制笔并非工艺复杂,而是这座岛上很难找到适合毛笔的材料。一般制笔选材主要是狼毫或羊毫,但这里盛产的动物除了鸟就是蛇,鸟羽肯定是不行,蛇又不长毛。他只要有点空闲,就在岛上四处奔走,最后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做笔的材料,是一种生活在岛上,但并不多见的老鼠。这种老鼠个头较大,尾巴极短,喜欢夜间活动,性情机警,动作敏捷,可能是因为岛上的毒蛇太多,所以它们的数量特别稀少。东东也是无意中捡到了一只死鼠,这才发现了它们的踪迹和用途,并不是鼠毛都能用,只有在短粗的尾尖上才生着一撮够尺寸的长毫。可要凑齐足够的数量,至少也要抓十只这样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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