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下去”段义生略显惊异。
“我听说狐狸是您很早以前便安排在伍照身边了,他如果出卖我们,没有必要等到现在。再说;狐狸在伍照那里所得到的未必能比您所给予的多,他不会做这样的蠢事。出事后,他并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即使被您关起来,也一样,所以我认为这个内鬼另有其人”
“那么你认为这个内鬼会是谁?”段义生来回踱着步问。
“应该是除掉您后,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而且还不易被人怀疑”
段义生停住脚步,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他知道东东指得是谁,好半天才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假如你判断有误,你知道后果吗?他可一直是我最宠信的人”
“可我并没有说是谁呀?”东东笑道。段义生也无奈地一笑。
“我知道您也怀疑他,而狐狸只不过被他们利用了,我记得在货站遇袭时,那个叫和尚的有些话也证实了这一点”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么后果就很严重了!”
“是的,所以要尽快解决这些问题”
“你的意见呢?”
“他们能用反奸计,我们为什么不照着学学呢?”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段义生思索着道......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霍心源与段凤总算结束了几个月的旅行长假赶了回来,尤其是段凤,做梦都想早点回来,可没有父亲的允许,只能和她不喜欢的人泡在一起,今天终于解脱了,心里自然是按捺不住的高兴。下了火车,尖子负责把他们接到迎春旅店。
“老二,干爹突然让我们回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在路上,霍心源奇怪地问。
“是出了点麻烦,还是回去说吧”尖子随口道。段凤此时并不考虑其他,她的心里只有一个问题——东东好吗?这趟出门,她没有高兴过一天,唯独一路回来,才觉得痛快不少。其实这次出门,霍心源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去,段凤竟然没有让他碰一下,他也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没有办法,他没想到一个平时那么随便的人,反而在他面前却变得这么自爱,这才叫做有气难出,有苦难言呢。
回到旅店;段义生高兴上前拉住霍心源和女儿的手,问长问短,亲切的场面如同一家人久别的聚会。
“干爹,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渔场?”霍心源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出了点事,不过你刚回来,还是先休息一下,回头再说吧”
“我不累,您还是先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好吧......”段义生拉他们坐下,将遭受打击的事详细讲了一遍。当他提到有内奸时,霍心源更加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有内奸?是谁?”
“应该是狐狸”
“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吧?他跟随我们那么多年?”
“唉——!人心难料啊,看来我在监狱这些年,家里实在变化太大了,真是不敢想象!”段义生暗自伤感道。
“您打算怎么处理?”
“那还用问,按帮规处理”段义生说完便气愤的先回房间了。段凤一般不管闲事,但听到工叔和芳嫂的死讯,也忍不住暗自落泪,毕竟是他们把她养大的,情如亲生。不过她这份伤心很容易安抚,因为她忽然看见东东走进客厅,这可是她朝思夜想的白马王子,荡动的心情当然是可想而知。
东东自然也看到了她,还非常高兴招呼道:“小凤,你回来了,见到你真是高兴!”段凤没料到东东会这么主动,竟然还当着霍心源的面如此称呼她,当时就兴奋的找不到北了。
“你小子要干什么?!”霍心源本来对东东就有成见,没料到对方又在他面前这么放肆,丝毫没把他当回事,自然是怒气冲顶。
“哦,是大师兄啊,不干什么,只是跟师姐聊几句”东东连看都不看他,却抓住段凤的手更加亲热地攀谈起来:“小凤,几个月不见,还真是想你,出门玩得高兴吗?看上去可瘦多了——!”
“喂!你他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霍心源简直要把肺气炸了。
“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东东不以为然道。
“你说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不要把事做得太绝了!”
“这有什么?只是和我师姐聊几句,再说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嘛”东东说这话的同时,脸上还挂着一种蔑视的神情,一只手还搭在段凤的肩上,这完全就是在挑衅。
霍心源眼珠子都红了,他狠狠盯视了半天,这才咬牙道:“好小子,翅膀硬了,算你有种,我今天不和你计较,我们走着瞧!”他说完就走开了。
“哈哈!东东啊!你可真是让我吃惊,我太高兴了!”段凤激动的竟在东东脸上清晰印上了一记红唇印。东东这才象中风似的哆嗦了一下,急忙抽回搭在对方身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