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近中午,文化城书画市场内零零星星已经没有多少顾客,摆摊的生意人都轮换着去吃饭,也有的在等家人来送饭。这时;有一个年轻人却顶着太阳无动于衷,他也在摆摊出售字画,只是位置显得有些孤独冷清。别人摆摊都在长廊中,凉亭内,或者在墙脚屋檐下,而他却在不挡风,不遮雨的空场中,在这个位置做买卖,不但受罪,而且留不住客。其实;他不是不想找个好地方,只是刚来时间不长,人生地不熟,就算有好地方,别人也不会让他用。虽说这是个公共场所,但也有一个在习惯中形成先入为主的规矩,谁也不能打破,否则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也是一种自然法则。他也一样,所以就选择了这么一个位置,宁可冷冷清清,也不愿惹事生非。他就是曾经的白熇辉,后来的白卫东,现在的蝙蝠,又变成刘钰的东东,不过他现在真的就是刘钰。经过近一个月摆摊的锻炼,一张白皙的脸庞明显被太阳关照的发黑发红,头发也在风里变得很零乱,衣服鞋子也脏兮兮的,干这一行也的确没法讲究。从十二点钟到下午二点钟,一般是市场里最安静的时间段,看不见一个顾客,摆摊的也少了一半,另一半有蹲有坐,甚至还有的在地上铺块纸片小睡一会。
东东在这个时候也不会离开,他就守在自己的摊位前,或整理书画,或动笔写字。相比之下,只有他的摊位最简单,最不起眼。头上悬根细绳,将字条画幅往上一挂,面前一张小桌,放着文房四宝。除此再没有其他的,连把椅子也没有。也许他不需要椅子,自摆摊以来,无论天气好坏,一站就是一天。这样肯定劳累,不过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论处境如何,从不放纵自己的行为,他从不会坐在路边吃东西,更不会象猪狗一样随地躺卧,即使都有些过份和残酷。当然;来这里摆摊设点,目的是为挣钱,具体什么样的行为标准可不重要。他的生意确实不如别人,他画了几幅画,从开始挂到现在,一幅也没有卖出去。每天市场里进出的人不计其数,可对他的画却无人问津。生意最好时,也就卖出几幅字,遇到不好时,站一天连张都开不了,这种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了。总体来说;他的生意比起别人可差得太远了,有的摊位每天都能赚到几百元,而他勉强糊口,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也知道原因,首先是位置和规模不引人注目,更重要是他的‘货’不行。别人卖得字画没有一件不是出自名人之手,随便转一圈,国家博物馆都没有的稀世珍宝,这里有的是,不过真假就是另一回事了。可他的画却标明是自己所做,自然不如挂羊头卖狗肉者兴旺。凡是来此买画的人很少有懂行的,掏钱买货全凭感觉,冒长者,装风雅,比比皆是,一看是唐伯虎,一问是郑板桥,即便是漫天要价,也有人买。东东虽然是个行家里手,字画也独具风格,脑子也聪明灵活,可就是卖不出去。因为他不是商人,他没有商人那份特有的奸滑,没有商人那种唯利是图的品性,所以才会是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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