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遭遇,血锋不由对鬼狐的定位产生怀疑,百万军中的最强兵王?怎么越来越像自欺欺人?姑且不说龙山神尼、风无影、林老和老头子,即便是姜梦柔、兰思思和小花朵,如果不用智计和枪械,自己都很难占到上风。
姜梦柔心情很好,她忍不住哼着古曲,后来唱出那首最古老的情歌,或者在整个少女时代,这首情歌正是她心情写照。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旋律曼妙婉转,有羞涩跳脱,有缠绵悱恻,是少女欢快而又含蓄的情思。这是《越人歌》,歌声似乎穿越漫长恢弘的时空,将亘古不变的美好情感,演绎成最为唯美的主题。
情歌穿透心灵,似乎一种宿命的感觉,在周围弥漫。血锋源于内心深处的抗拒,已经在明净的歌声中,变得无踪无影,满心的郁闷,也在不知不觉中溃散。他心里的几个倩影,仿佛在不经意间,变得飘忽迷离。
“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枪法?”
傻哥哥呃!唱了这样的歌,怎么会讨论这样的问题?这一刻,姜梦柔真的觉得大煞风景,不过谁让她心里喜欢呢?
“不只是枪法,我除了日常修炼,还进行过最严酷的特种训练,不过从来没有打过架,更别说像你那样,已经成为地地道道的杀神!”
“杀神?这话怎么说?”
“杀人逾千成神,你亲手杀死的人,肯定不止这个数,不然不会有这么重的杀气,你可千万不要成为血魔!”
血锋越来越费解,“什么血魔?”姜梦柔轻声道,“大哥哥,一旦杀人逾万,血流成河,你就会成为血魔,所以从今以后,我得跟着你,让你少杀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战争年代,哪个将帅不是杀人逾万,怎么就没有血魔一说?”姜梦柔发了会呆,才对血锋道,“大哥哥,那是不一样的,就算在二战期间,亲手杀过上千人的,也没有几个,单是紫月庵那一晚,你就杀了三十多人,你杀孽很重,知不知道?”
“杀的都是必杀之人,我没有理由手软。”姜梦柔叹了口气,“大哥哥,我没有怪你,也没有说他们不该杀,不过我更喜欢救人,要不以后你杀人,我专门救人,好不好?”
“不会吧?我杀的人你还能救?”
“怎么可能?那不是和哥哥作对么?我喜欢救死扶伤。”
血锋心念一动,便不再说话,车停在龙山大酒店,他打了个电话,秦元驰从酒店出来,见到他不免有些疑惑。
“血少,你怎么来了?”
“秦大哥,你先请个假,我们去看看老爷子的病。”
传说血海天医道精深,可极少出手给人治病,难道是家学渊源?“血少稍等,我打声招呼就出来。”秦元驰到总台说了声,就急匆匆上了血锋的车,“走东海高速,秦村出口。”
三人没有交谈,血锋经过特殊渠道了解,才知道秦元驰非常厉害,他曾经是全军最牛的侦查追踪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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