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人一生要遇到多少事儿?坚强些,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帮着你,我跟九昌是生死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救护车到了之后,将郑双奎送上车,两人打了辆车跟着,趁着路上有时间,血锋又问萧九妹,“那个人为什么打伯父?”
萧九妹又哭了出来,一边抽泣着一边说,“爸妈为了治病,借了很多钱,除了姑父,就是郑洪标,别人都不愿意借,郑洪标开了几家地下赌场,原来借钱给我家,是因为九昌哥很厉害,他想拉拢九昌哥,希望他转业帮他,九昌哥去世以后,就逼着我们还钱,我们哪有钱啊?正好他老婆年前车祸死了,他说他不嫌弃我,只要我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不还钱。”
“姑父气不过,就替我把钱还了。还了钱之后,郑洪标经常请姑父喝酒,姑父平时喜欢小酌,偶尔也打打小麻将,所以每次喝完酒之后,郑洪标都拿钱给姑父,让他在场子里赌,输了不要姑父还,赢了算姑父的,姑父见钱来得容易,也就起了贪念,越赌越大,但每次输了,都会借钱给姑父,但要求写借条,他说也就是个形式,他和九昌哥是兄弟,不会要姑父还。”
“姑父信以为真,可上个星期郑洪标突然翻脸,要姑父还钱,前天姑父去对账,结果一算下来,除了九昌哥的抚恤金抵债外,还欠他八十多万,郑洪标说只要我去陪他,赌债一笔勾销,姑父把我当亲闺女一样,自然不会同意,还说自己是军烈属,要是郑洪标敢乱来,他就报警。郑洪标特别嚣张,当时就叫人往死里打姑父,还威胁我们,如果报警,就算他进去了,也可以叫人把我们捅死。”
司机见血锋脸色不善,只是闷头开车,也不敢细听。
血锋冷眼看着前方,一言不发地听着。到了医院急诊部,就是一系列的化验检查,接着打针吃药打石膏,他和萧九妹也忙得脚不沾地,最后医生说需要住院,但是目前没有病房,血锋只好出示军/官证,医生一看是保密部队的上校,赶忙打电话给领导协调,这才安排妥当。
萧九妹陪着血锋,交完费办完手续,他们才走入病房,因为一直在忙,都没顾得上说话,到了这时,郑双奎才看着血锋,“你是昌儿的战友?”血锋赶忙过去坐在床边,“伯父,我叫血锋,和九昌不仅是战友,还是生死兄弟,你只管放心,现在我就是你的亲儿子。”
同病房的还有个老头,他刚才正好在急诊大厅,见血锋和萧九妹一直忙上忙下,很有些感动,“老哥真是好福气,我住院到现在,儿子一直没来过,我还以为这两是你的儿子闺女呢,没想到只是你儿子的战友。”血锋憨厚地笑了笑,便扶着郑双奎躺下。
郑双奎看着萧九妹,老泪纵横,“我对不起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