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晌,从胥家中走出了一个面庞细嫩的清秀少年,来到萧郎面前,先是对霜儿恭敬行了一礼,这才对着萧郎说道:“我叫胥寒,是胥家白药院的首座,可否能让鄙人看看阁下的伤情?”
胥家专修药门一道,虽然司鬼道中药门以毒药为正,可疗伤之物也并非全无研究,其地位虽低,但比如这胥家之中也有专门的白药院,其首座的医术自然可以称得上是整个秦国疆域内首屈一指的。
胥家传承萱姬的法宝乃是飘渺缠魂丝,既可以做悬丝诊脉之用,也可以浸入毒物用来伤敌心魂,如今的胥家自然是拿不出飘渺缠魂丝,不过肉眼可见这胥寒的手脖之上也是缠绕了一圈莹白丝线。
萧郎和霜儿自然是不知道胥家擅长什么,更不清楚这长着一副半大少年模样的胥寒到底有怎样的声名,一旁帝君竹见状便对着他二人大概介绍起了胥寒。
萧郎点了点头,径直伸出了手臂。
自己身体的损伤萧郎比谁都清楚,只怕不是什么药石之物可以治好的,至于那损失的寿元更是无处补充,不过除开这些,让这个“专业”的郎中瞧瞧也并无不妥。
这胥寒虽然说起来也是个老祖级别的修者,不过心神方面的功夫确实如一个普通少年一般,面对萧郎和霜儿,整个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没办法,说到底萧郎对这七大家族之人并无仇怨,可这七大家族的子弟从心底都万分敬畏萱老祖宗,连带着也害怕萧郎,特别是精通药门之术的胥寒怎么看不出来卫家太上长老因何到现在都跪地不敢起身?
十分功夫他有七分都用在组织言辞上,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萧郎,毕竟要不是自家族长长老有命,他说什么也不会自告奋勇前来。不过这胥寒的实力倒是无可挑剔,哪怕只用三分功夫,倒是也把萧郎的外伤看的一清二楚。
“阁下右眼完全破碎,怕是……怕是没有治愈的希望了。”胥寒说到此处刻意顿了一顿,抬头看了看萧郎并无怒色,这才敢接着往下说道:“至于左眼的损伤倒是不大,小的给您开几味方子,不出三日当能调理正常,不过小的说句实话,以后那种神通,您还是少用为妙。”
“什么?怎么会这样?”
萧郎一旁还未答话,可霜儿却是惊呼了起来。
萧郎拍了拍霜儿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慌张。
胥寒见状连忙说道:“其实修复的办法倒是不难,移植一个便可,阁下的眼部经络并未受到损伤,不算棘手。”
萧郎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接话,而一旁霜儿则从胥寒手中接过几张方子,胥寒见萧郎没有明确表态,也不敢继续往下叙说移植之事,只得又从百宝囊中掏出数十种药材,几乎是他能拿出来品质最佳的。
可就在这时,一骑快马从远方绝尘而来,看模样倒是曹魏手下的骑兵,不过这个骑兵不同寻常,三杆两尺多高的墨黑小旗插在马背之上,在烈风中鼓阵荡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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