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一阵坏笑,“与你和许玲玉的关系正好相反,我可以摆布你丈母娘,而且她还非常乐意。我让她向东,她决不会向西。在我面前,你那高贵的丈母娘啥都不是。”
“哼,你就吹吧。”
“不信我可以跟你打个赌,我让她与你老丈人离婚,看她答应不答应。”
“老陈,这种玩笑不能开。”
“嘿嘿,还有……”
“还有什么?”
“我让她离婚后,到我家给我当保姆,你信她会不会愿意。”
许仲华开口求饶,“不说这个了。老陈,不说这个了好吗?”
陈亮哼了一声,“总而言之,你要控制许玲玉,不能让许玲玉控制你。”
许仲华问道:“那八号地块的事怎么办呢?”
陈亮道:“你就跟她说,我打了招呼,但不知道行不行。还有,就是下不为例。”
“唉,也只能这么说了。”
“老许,我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你想听不想听。”
“你说,我听。”
“你现在确实很危险。在曾美玲和许玲玉之前,你与两家来自岭东市的房地产公司来往密切,现在又与曾美玲的公司打得火热,却不知自己已犯了大忌。”
“什么大忌?”
“官员与民营企业家不能走得太近,走得太近了,就很容易被套住。一是钱,二是色,还有吃喝玩乐,官员会不知不觉的自陷其中。”
“老陈,正确的处置方法应该是怎样的?”
“既把企业家当朋友,也把企业家当敌人。”
说着,陈亮起身,摆出送客的样子。
许仲华一边琢磨,一边起身,“老陈,你这话太有哲理了。”
许仲华拿着饭盒走了。
陈亮收拾茶几,把鸡骨头装进塑料袋,再扔进垃圾桶里。刚收拾好,手机就响了起来。
“老陈,你在家吗?”
是陶总。
“除了在家,我还能跑哪儿去?”
“我带了好酒好菜去你家。对了,我还叫上了老向。”
陈亮骂道:“狗日的,这是让我不得安宁啊。”
过了一会,向宇飞和陶总一起进门。
向宇飞是被陶总硬叫来的。
陶总手里果然拿着酒和菜。
两瓶五十多度的五粮液,还真是好酒。
菜却不怎么样,花生米和猪头肉,十年前的水平。
陶总很殷勤,开酒倒酒,全是他的活。
也应该是他的活,陈亮和向宇飞,官职都比他大。
更何况,今晩他是有求于两位。
陈亮拿起酒杯,凑近了使劲的闻了闻,“酒是好酒,可惜我喝不了。”
说着,陈亮就抿了抿。
向宇飞和陶总碰杯,都连干了好几口。
陈亮嚼着花生米,漫不经心的问道:“老陶,你把曾美玲拿下了没有?”
陶总的脸立即红了起来。
向宇飞微笑道:“我需要回避吗?”
陈亮道:“老陶既然把你拉来,就表示你无需回避。”
“我只听不说,我只听不说。”
陶总有些尴尬。
陈亮又问道:“我换个问法。老陶,你被曾美玲拿下了没有?”
陶总不好意思,但也实话实说,“应该说,应该说是互相拿下。”
陈亮哈哈大笑。
“老陈,今晩我是有求于你。”
陈亮摆摆手,笑道:“老规矩,你先汇报,越详细越好。”
向宇飞一边拍手,一边笑道:“多嘴一句,这个我举双手同意。”
陈亮冲着陶总吼了一个字,“说。”
“事情是这样的。曾美玲请我吃饭,我抱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态度,欣然前往,勇敢前行。”
陈亮和向宇飞齐声道:“呸。”
“真的,当时那个许玲玉和那个郭美丽也在,三个人把我包围。可我临危不惧,同志们,真的,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陈亮乐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你能以一敌三而游刃有余。”
“不不,真正让我以一敌三,我也是吃不消的。酒局开始后不久,许玲玉和郭美丽就走了,只留下我与曾美玲面对面。她向我敬酒,就趁机坐到了我的身上。”
向宇飞问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