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弟上当了。在吃饭过程中,苟胜朗借故离开,我表弟却被这个女人灌醉。这个女人叫人把我表弟送到她的住处,然后不久,警察来了,看到了赤身**的一男一女。”
“派出所里,我表弟百口莫辩,因为人家根本不听他说的话。女人罚了两千块,出去后就不知所踪。我表弟也被罚了两千块,出来以后,被学校注销了学籍,当然也就失去了公费出国留学的资格。”
“苟胜朗计谋得逞,去了国外留学。而我表弟在留下一份遗书后,跳入温度零下的河面自杀。也正因为我表弟留下的遗书,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舅舅也就是我表弟的父亲,却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
“我舅舅长途跋涉,来到京城,找到我妈和我父亲。但苟胜朗在国外,学校也不配合,那个女人又找不到,仅凭我表弟的一封遗书,根本就翻不了案。就这样,一晃就过去了十多年。”
“直到两年前,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原来她一直躲在南方,因为得了胃癌,命不久矣,才回到了老家。可能是人之将死的缘故,她找到我舅舅家,向我舅舅坦白了当年的事情。”
“我舅舅急忙托人,联系京城的我爸我妈,我爸我妈把这事托给了我。可惜的是,等我匆匆赶过去,那个女人已病入膏肓。还好,那个女人在临死之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通过录音留下了她说的话。”
“只可惜,我努力很久,我表弟的冤情还是难以洗刷。苟胜朗不仅是政坛红人,还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学校因为苟胜朗而出名,肯定不会配合我。唯一的证人又已病故,案子属于死无对证。就这样,沉冤难以得雪。”说到这里,谭和平停了下来。
但谭和平拿出了他表弟的遗书,以及那个女人的录音,和一份有那个女人手印的笔录。
陈亮还是不看,却伸手做了个挥刀的动作,目露寒光的说道:“那就把他干掉吧。”
谭和平道了声谢,“另据可靠消息,苟胜朗搭明天上午的班机回到省城。”
陈亮轻轻一笑,“冤家路窄,狭路相逢。苟胜朗,你终于要现身了。”
陈亮和谭和平继续密谋,直到午后快两点。
打击苟胜朗的战斗开始了。
既然不能在学术上胜过你,那就在人品和道德上摧毁你。
陈亮回到政研室,刚进自己办公室,肖月兰就跟了进来。
“陈主任,姚处长和张处长回来上班了,刚才还向我打听你来着。”
“哪个姚处长?哪个张处长?”
“秘书处的姚胜处长,和综合处的张国清处长。他们跟着苟胜朗主任出访考察,回来后休息了两天半,今天下午来上班了。”
陈亮点着头噢了一声,“谢谢。”
“要不要通知他们一下,就说你正在上班。”
陈亮思忖了一下。
这两位处长,都是苟胜朗的亲信,也正因为是亲信,出国这样的好事才轮得上他们。
“你看着办吧。”
联络员杨平不在,所以现在的肖月兰,担当的是联络员的任务。
肖月兰应了一声,转身要走。
“等等。”
“陈主任你还有什么吩咐?”
陈亮看了看肖月兰,笑道:“月兰同志,今天的你,比前几天的你漂亮多了,也年轻多了。目测一下,至少年轻了十岁。”
肖月兰噌的红起了脸,“你还说。李安娜说是你的命令,强把我拉到美容院去折腾了几个小时。”
“哈哈,这不挺好的么。”
肖月兰心疼钱,“一百八十块,够我家十天的菜钱了。”
陈亮笑道:“没关系,年底给你评个先进,多发奖金补偿给你。”
肖月兰高兴,凑近几步,小声说道:“陈主任,你可要小心李安娜。”
陈亮问道:“怎么回事?”
肖月兰低声道:“李安娜是苟胜朗的姘头,她只听苟胜朗的,不会听你的。”
陈亮坏坏一笑,“他俩轧姘头,你看到了?”
肖月兰又红了脸,跺着脚道:“我要看到了就好了,我可以要挟他们。”
说罢,肖月兰走了。
陈亮哈哈大笑。
姚胜和张国清两位处长,分别接到肖月兰的电话,说陈亮副主任正在他的办公室。
两个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一番,决定分别去见陈亮。
不管怎么样,陈亮是新来的副主任,见一见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