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池鱼吓了一跳。连忙攀住他的肩膀,心虚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若无其事地站稳,他继续往前走。
郑嬷嬷在仁善王府等了许久了,两个时辰前感觉到自家主子去了月老庙,算算时候,就算没有马车,爬也该爬回来了。可看看门口,还是连影子都没有。
“我总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打了个呵欠,池鱼迷迷糊糊地道:“咱们还没到王府吗?”
沈故渊镇定地道:“你先睡一觉吧,就快到了。”
“唔。”池鱼将举着衣裳的手慢慢收回来,头耷拉在他的背上,靠着就睡。
沈故渊这才感受到身后这人的重量,一直这么背着,可不是长久之计啊!
加快步子,没一刻钟,前头就出现了仁善王府的牌匾。
抬脚刚跨进去,就瞧见门口靠着个人。
“这么晚了,王爷才回来?”叶凛城叼着根野草,侧头看着他,眼神有点凉:“可让我好等。”
看他一眼,沈故渊继续往里走:“有事?”
叶凛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拦住他,不悦地道:“没别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爷是不是该还给我?”
眉梢一挑,沈故渊气定神闲地站住脚,抬眼看着他道:“你的妻子?”
指了指他背后背着的人,叶凛城低声道:“拜过天地,她自然是我的人。”
“哦?”眼皮翻了翻,沈故渊勾唇问:“可圆过房了?”
叶凛城:“……”
“她为何与你成亲,你我都清楚。”沈故渊道:“拜堂之后你与她还有没有关系,你我也都清楚。现在来拦我,你觉得。有资格吗?”
心里噎了口气,叶凛城微恼:“她告诉你了?”
不是说好演戏瞒住这个人的吗?这丫头可真是不靠谱!
“她没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沈故渊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眼里涌上些宠溺来:“毕竟是我的人。”
惊了一跳,叶凛城沉了脸:“你的人?”
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沈故渊点了点头,越过他就继续往里走。
郑嬷嬷站在前头不远的地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主子:“您……”
一瞧见她,沈故渊就垂了眼,有些不耐烦地道:“我徒弟自然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对?”
郑嬷嬷挑眉,凑上来看了看熟睡的池鱼,戏谑地道:“您方才那语气可不是指徒弟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沈故渊加快了步子:“你少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黎知晚的事情可办好了?”
郑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上去道:“您已经主动解了婚约。那还有什么办不好的?”
“那就行。”跨进主屋,沈故渊转过身来。
郑嬷嬷差点撞上去,疑惑地抬头一看,就看见自家主子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抗拒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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