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人恒杀之,手下已经沾染太多杀孽的他,或许总有一天会死在某个人的手下,但绝不是在这里,绝不能是在这里。
“活下来。”
刘远低声喃喃着。
“呜~~!”
洪亮悠长的号角声响彻战场。
排在最前头的年轻将领拔出短剑,剑尖指向前方,目光坚毅。
“将此身献给罗马,愿罗马帝国荣光永存!”
““噢!噢!噢!””
近万的奥姆林士兵用短剑敲打着盾牌,三下即停,整齐划一的响声震撼战场。
“为了皇帝殿下——”年轻将领嘶声怒吼,“冲锋!!”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所有士兵开始大吼着往前冲,能看到对面的敌兵也是一样,双方几乎同一时间起步。
奥姆林的士兵在奔跑中也保持着规律的运动,队伍丝毫不乱。
冲在最前头的,是最为热血的青年兵,他们以五个小队为编制,一个小队大约一百五十人左右,腰间别着一把短剑,左右手拿着一杆重标枪和盾牌,他们跑得很快,在接近到敌军二十码左右时,像是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一般,整齐划一的将标枪投出。
联合军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战术,两方投掷的标枪飞上半空,而双方的军队显然也了解对方的惯用套路,在标枪投出之前就开始疏散,以减小伤亡。
在投出标枪之后,位于第一横列的青年兵们拔出短剑开始冲锋,快速接近并撞在一起用冷兵器近身格斗。
在他们缠住敌人的时候,第六第七横列的士兵再次投掷标枪,标枪雨杂乱的落入敌军中,运气不好被标枪刺穿身体的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这就是战争的配乐。
数分钟后,第二横列的士兵将第一横列的青年兵替换下来,青年兵后撤休息。
刘远就混在第二横列的士兵中。他身边的战友全是三十岁以上的壮年男人,理论上他的年纪应该被安排在第一横列的青年兵之中,但多亏了魔术礼装和强化魔术,他展现出的战斗力远超出了他那个年纪的普通人所能达到的范围,因此他被破例安排至第二横列,担任战场的中坚力量。
他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拿着斯巴达式的圆盾,迈步上前将挡在他面前的家伙剁成碎片。
没错,跟最初时不一样,刘远已经学会了如何使用盾牌。在混乱的战场上,圆盾加上长剑的交替使用,令他无往不利。
防守,攻击,防御,反击——刘远持续着这个节奏,几乎忘却了令人烦躁的惨叫声,沉浸在战斗的快感之中。
而在刘远身处前线奋战之际,第一横列的青年兵也从后面补给了标枪,进行第二次投掷。
第二波的标枪雨使得敌兵再次分散开,第三第四第五横列的士兵借机分成两翼进攻,融入混战之中。
同为罗马士兵,双方的战术又一次重合了,在奥姆林这一方投出了第二波标枪雨之后,联合军也陆续投掷出了标枪。
大概是杀得有些上头了,刘远竟没有察觉到来自头顶的威胁,待标枪纷纷下落时,自己眼前正在战斗的敌人忽然被从天而降的标枪钉在地上。
刘远惊愕的楞了半秒,还未反应过来,右肩头忽然迎来巨大的沉重感,好似被巨石砸中一般,令刘远不由自主的后仰倒在地上,难以想象的剧痛从右肩头传来。
“呃啊啊!!!!”刘远吃痛叫出来,他咬牙看向肩膀处,那里赫然钉着一杆标枪,整个肩头都被穿透了过去,喷涌出来的血液迅速沾湿了他的衣服。
就在刘远思考如何摆脱自救时,一个少年兵拿着剑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对自己干什么。
刘远没有丝毫犹豫的呼叫了场外救援。
“奥尔加玛丽,help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