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滑过一丝轻怜浅笑,他翻过我手掌,打量无名指上细细的伤口。他的嘴唇已向我靠近,我眼瞅着他缓缓逼近的脸庞,一如当年般放大在眼前,心中又急又气,泪水一下又翻涌出来。
“不准碰我!”我挣扎哭叫,徒劳无助。
“不能动怒。”我听见他附在我耳边说,“蛇毒会顺血液加快行走。”
他呼出的气流卷着撩人的温度盘亘在我颈项上。我难以遏制体内的本能因他雄性体魄的靠近而不知羞耻地被激活了,我推拒的力道开始犹豫软弱,心中的旧伤却因此而愈加痛楚,泪水滚滚。我闭上眼睛,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这份命运的了。
突然他长叹一声,身子稍离。感到那灼人的体温退开后,我的心舒了口气,身体却因阵阵变本加厉的寒热交错而愈发难受起来。我感到他的双手伸入我的腋下,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被他托起坐直。我只觉脑袋灌了铅似地沉重,意识一片浑沌,不知他要做什么。
视线模糊中感到他的手在我胸前拨弄,胸口一凉,我一激泠,发现他在宽解我的衬衫。
“别碰我!”我又开始躲闪。
“别动!”他的嗓音突地严厉,我就真吓得乖乖不动了。面对他这种语气,我仍是习惯性地不敢违逆。
“我方才已将你体内其它蛇毒逼出,但是交配蛇毒无法由内力引导。我要替你把毒吸出来,你千万不能动弹!”
我靠在他肩上,气喘不止,感觉他的手指在背后解开我内衣的环扣。我无力地合上眼睛。
幼年时就听教里的人说,中了交配蛇毒,除了与人交媾,无药可解。想我当年给叛徒史谋盾下的极乐逍遥散中就有此成分。如今轮到我被交配蛇咬个正着,又是报应。
除此之外还有一法,不过鲜人问津。为防毒行功心,中毒者须赤身露体,由施解者从胸前的檀中,环跳二穴将毒液吸出体外。然,此毒阴险决绝,一沾唾液便自动侵入舌苔,浸渗入体,愣是如何迅速吐出都无法避免施救者中毒瘁死的下场。
所以,终我聂小凤一生,都没有听过第二种解毒之法成功的例子。因为没有人会这样替别人解毒。
“不要!”我心如刀绞,窗外惊雷一撆。
他已褪尽我衣衫,将我平放回床面。感他再次俯身欺上,胸前两穴顿时火热异常,那正是当年被锁琵琶骨后,我骗得万天成替我解锁时两道天蚕丝破骨而出的伤处。那后背与胸前四处曾经一至阴雨季节便会彻夜作祟,翻搅我片刻不得入眠的伤口,如今又因他唇舌的吸吮而被唤醒了往昔的惊惧脆弱,前后相贯地幽幽作痛。
恍惚间见他眉头深锁,感觉他口中的力道一时轻柔缱绻,继而狂乱持重。莫不是他也忆起了当年那举手无回的一揿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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