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搂着他脖子,一面狠啃着他英挺唇形,一面贪婪嗅吸他身上那股北美男人特有的带点汗腥的体味。这来自大自然最宠爱的宝物—青春的浓郁味道,与师父身上那若即若离似有还无的檀香,太南辕北辙了。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把脑袋从他颈窝里拔出来,目光盈盈地看他。
“想你了。”PAUL脸上挂着揶揄的笑,眼里却认真地弥漫着久别的落寞。
我满足地笑,我最喜欢的仍是被人时时牵挂的感觉。与PAUL转眼近三个月不见,这些日子跟师父待得久了,想起他时,心里会泛出隐隐约约的不安。而如今他就这么大天白日地出现在我眼前,出现在已近严冬的哀牢山,物是人非。若果当年在我身边的不是天相而是他,或许我的命运早就不同了。
“他是?” 首先提醒我现实状况的是程天象。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死盯着我跟PAUL的动作,大概是接受不了我转眼又多出个金发男友的事实。我便也考虑起如何安置PAUL的问题,带他上山是绝对不可行的,师父如今的气量早在他把PAUL发配新西兰的事件上就得以体现。
“呃。。。”我斟酌着措辞,努力不使PAUL产生怀疑:“我们过两天再上山好不好?”
“为什么?”PAUL当然不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为了申明自己身在此地的合法性,又接着道:“ PROFESSOR BLOOM叫我来看看PROFESSPR ROE和你的项目处理得怎么样了。现在急着评奖,院里又缺人,大家都等着你们回去呢!”
在英文里面没有“罗”字的音节,所以老外叫师父的姓时都换称ROE,一个近似中国汉字罗的发音。
我翻了下白眼,师父还想在这儿过冬呢,回去?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想想也真不公平,他既然到了STANFORD,坐上了这把交椅,就该为学校的荣誉尽心尽力,不然被挤下PROGRAM DIRECTOR之位的BLOOM可真叫冤枉。也难怪他要派个人来看看师父这么久不回美国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你的中文真棒!”一旁的天象称赞PAUL流利的中文。
“过奖,过奖,我刚学满一年!”老美大多不知谦虚为何物,PAUL咧嘴一笑,字正腔圆的中文配合他漂亮的轮廓在秋日正午的阳光下明朗宏亮。
“一起吃饭去!”趁着气氛融洽,我赶忙一手挽过一个,生怕再有人问起诸如为什么不能上山之类的敏感话题。
我们在山脚一家造型古朴的小酒肆里坐下,点了小菜和水饺。我是真饿了,身边又都是我放心得下的人,吃起来便多少有点肆无忌惮。PAUL一面给我端茶递水,一面照常警告我身材危机之类的废话,我充耳不闻,早已听出老茧来了。天象看着我俩亲密无间的举止陷入沉思,好长时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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