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探员今天怎么也会在事发现场？”师父仿佛突然想起，托起茶几上的杯盏，他背对我而坐，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觉他低头吹去盏中热气的模样一如当年。

“这恐怕就要问问您的得意门生了，罗教授。”渔英华丝毫不以为意，目光穿过落地门流转到我身上，意味深长地笑。我便也狡黠地笑着与她对视。哼，这小妮子，再过一千年也不是我的对手。

“是这样，昨晚FBI发现在他们中央数据库的基层端口出现了几个投放隐蔽的跟踪程序。我们对这些程式进行破译和反追踪后发现它们的路径和逻辑与近年来频频出手的网络要犯‘暗流’的风格非常相似。幸运的是这次‘暗流’似乎有些乱了阵脚，不像往常那样轻取急退，反而在系统内部逗留时间很长，终于被我们的反骇人员找到了原始IP。但是对方也及时发现自己行踪暴露，于是干扰了整个局域网的连接，所以我们只能查到原始地址为斯坦福大学的整个校域网。经过层层推测，局里认为近期因医疗事故缠身的P.S.CONTAINER研制者具有很大嫌疑，所以今天原是派人请聂晓枫小姐回司里协助调查，不想被渔特工发现有人要对她不利，便介入了。”万司长向师父解释。

听他这番话后我在心里连连责怪自己的不是。是我闯的祸，昨天见过PAUL之后心急如焚慌不择路，直接攻进了FBI高端数据库去拷贝他的案宗，以期能发掘些对官司有利的蛛丝马迹，不想逗留的时间过长，当发现IP被锁定时我赶紧扰乱了整个校园网的IP分布。所以昨晚整个校园网都是瘫痪的，今天学校已找人来恢复系统。人人都当是场突发的恶意网络攻击，任谁做梦也想不到这竟然是鼎鼎大名的 “Undercurrent--暗流” 的校内恶作剧。

“既然聂小姐今天状态不佳，我们改天再来，希望届时可以跟聂小姐面谈。”万司长说着隔窗看我一看，却不能走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师父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很有威慑，以至于在师父面前他跟渔英华都无法按常理出牌。我却在这时打定了主意，我站起身朝他微笑，拉开阳台的落地门走进前厅。

这是千年后的第一次，万天成见到我聂小凤。这会儿我的容颜完全暴露在落地吊灯通明的光亮之下，他看着我的脸，竟有些呆住了。一旁的渔英华和师父一直注视着他的表情。

“聂小姐。。。你就是聂晓枫。。。”他有些语塞，想站起身又觉得似乎不妥，一时显得体态有些别扭。

“万司长从没见过我，一见面就是来逮捕我的吗？”我轻快地笑道，一派天真无邪。师父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

万司长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转而道：“聂小姐误会了，我们今天来不过是想请您协助调查而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