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伤了胸腔静脉休了两个月的课在医院静养,好在未及要害。我经常去看他,给他讲讲题,说说新开的项目,帮他削个苹果什么的。这天他父母从国内赶来看他,刚来的新生就遇此横祸真是有够倒霉,签证官自然不会为难他们。看着天象如今不再是孤儿,跟我一样享受着父慈母爱,我由衷地开怀。
回到实验室时,一位美丽的不速之客已在候着我了。我仔细观摩渔探员鲜艳的小嘴,随时准备恭迎她的嘲讽辞令。她却歪着脑袋,笑嘻嘻地扔给我一个塑料袋。我一看,袋中装着半片锋口犀利的光碟,黑红的血迹干涸在边缘。我撇撇嘴,知道麻烦又来了。
“上面是你的指纹,”实验室里除了她跟我这会儿再无旁人,她语气便彻底张狂起来,“聂小姐,你如何自圆其说?”
如果不是知道她跟我上辈子就有仇,不明就里的人看她对我的态度,会以为我“已经”抢了她男人。
“我好像是拿过它。那时场面很乱,我就顺手抓了些东西防身,还碰了什么我自己记不清了。”我作努力思考状。
“被击中的那名职业杀手当场毙命,受力分析表明当时他是在高处被从低处袭来的利器切断主动脉,一招索命。你是唯一有指纹在上面的人!”渔英华一双美目仿佛要把我瞪穿,她是从小习武出生,自然明白这一招一式中的厉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怀疑是我杀了他,那你尽管去立案吧。我没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没法配合您的推论。”我耸耸肩。
“那你跟我走一趟。”渔探员的语气不耐烦起来,当年血池中拍打我脸颊的娇横模样又出来了,我心头一阵光火。犹记得前世中一时神智不清,恢复之后忆得她那般对我,自是恨得我牙咬咬,下个时辰便策万天成灭了她。现在想想,咳算了算了,我当初那么对她也是不该。
去就去吧,公费参观中情局嘛。
入得局里,我本以为会看到万司长,渔探员却示意我跟她走,我们坐电梯来至一个四周封闭的隔间。我看到墙壁上关闭的红外监视器,心头一愣,难道她想动用私刑不成?
厚重的铁门合上时,渔英华无声地挪到我背后。“我要见万司长。”我不回头,声色冷静,我可不想跟这女人单独纠缠。
“高手过招,无攻不利啊。”渔探员微微笑着,向我逼近,“我原以为暗流就只会些手指功夫,想不到聂小姐还这么神通广大。那索人颈项的力道虽说一般,方位倒是精准得很。直取咽喉,聂小姐怕也是从小身家真传吧?”
我谨慎地步步后退。她怕是想在此对我用刑,逼我出手,以证明我的确会武,并具备伤人的条件。这女人想整我想疯了。
如此一来,这屋里定是装了隐蔽摄像头,若我的行为稍有意外,她便拿到了我身持武艺并能以碟伤人的证据。除此之外,她确是找不到任何有利的逻辑推断能证明那杀手是被我一招致死。要说一个全然不会武艺的女学生能捻花伤人,从地面到教堂横梁20多米距离呢,常识下根本不会有人信我能像小李飞刀般出手如神,即使光碟上有我的指纹,人们还是倾向于听从我的解释。人们大多只信眼睛看得到的东西。这点可视为人性认知体系之一大弊端,我当年可谓伤在这口,如今却反要得益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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