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一个大男人天天白绷带裹在胸前貌似多少有些异类,我就大大方方地脑袋上缠绷带胳膊上打石膏。我俩就这么一天到晚在各自病房里串门,以至于师父养成习惯,来我病房前先到天象房里瞄一眼。天象病房的位置在我前面,很方便顺道查看,师父每每发现我在他房里就会一边教训我们什么“交叉感染”、“不宜乱动”一边把我拎回房去。
师父总是想方设法从我嘴里套当天的情况,但我已打定了主意不说。我不是怕别的,我是想到师父如今的脾气,若知道是渔英华所为,怕会把她骨头拆了。而我已下定决心与过去的恩怨说再见,聂小凤只是聂晓枫的一场梦而已。尤其二度鬼门关后,我对生死恩仇,对前世今生的人间际遇都衍生出一种不可言喻的豁达心情。生死契阔,大家都是池中物,同命相煎又何必。
“为什么不告诉师父?”他总心事重重的问我,那语气里竟掺杂了几许委屈。
“我没看清啊。”我便也左顾右盼地敷衍。我下意识里觉得经过这一役后,渔英华总算出了前世恶气,也不会再对我怎样了吧,毕竟今生的她终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为前世心情所累的灵魂,本来就够辛苦了。
“胡说,你头部伤口,分明为钝器所害,想是钟表烟缸之类。伤及胳膊的力道也是习武之人才有。你根本不是在郊外受袭,实验室中也无搏斗痕迹,你那天定是去了他所。你知道这样有多莽撞?外头红蝎随时会找上你,你不说是谁,师父下步如何防范?”
“我没事,谢谢师父关心。”我缓缓舒一口气,他最近是越看越舒服了,也不知为何。
师父的眼睛突然迷离了,我听他语调幽幽:“为何总是谢我?”
“。。。师父对小凤好,小凤自然要谢的。”
“要是别人也对你好,你也会谢他、对他好么?”
“谁对我好我便对谁好,这是自然。”我一时有点哑然失笑,这分明是姑姑在古墓里问过儿的话,莫非师父也看神雕侠侣?哦,我想起他收藏的影集,他必是也看过的。
神雕侠侣,我笑笑,怎样百转千回的缘份纠缠,才能铸成这样一部神雕侠侣呵?
师父突然背转了身去。我正纳闷儿,门口却热闹起来。“是这儿吗?”“没错了,415,就这间儿。”熟悉的京片子在耳边响起,我一愣。
“枫子啊!”一群人生生挤进屋里,原本宽敞的单人病房立时热闹非凡。我望着记忆中再温暖不过的一张张年轻脸庞,原本已很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更大。
我本科时的闺中密友,三伏天也非要扎堆在一间宿舍里打扑克玩杀人的几个好姐妹,已全部保研继续过着朝九晚五之悠闲北大生活的一批狐朋狗友,这会儿却唧唧喳喳地生凑到我面前,恨不得把我翻个底朝天检查一遍是不是他们那个天怒人怨的聂晓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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