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的强硬攻势我拼命负隅顽抗。妈妈眼里流转出一丝微笑,我周身一颤。
老爸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圆场道:“行了,我有号码,我来打。”
“罗兄?哈,刚才忘了跟你说,这周末有空否?太好了!可否赏光介临寒舍吃顿便饭?上次招待不周,美良与我一直耿耿于怀,嗯...”老爸看一眼老妈,母亲冲他作出七的手势,“晚上七点。好、好,届时我们一家老小就在蓬荜恭候罗兄大驾了!哪里哪里,一言为定,再会!”
猫头鹰老钟哐当当敲过七下时,门铃声准时响起,我紧张得浑身盗汗直冒,母亲袅袅婷婷地走去开门,师父出现时,我几乎惊艳了。
从未见他这么刻意梳整过,雪白考究的衣着、稳重踏实的平顶发型衬托了一头健康乌亮的黑发,古铜色的怀表一端还扣在上衣口袋边缘,我没想过他充起嫩来竟也如此像模像样,不老酒终究厉害!
师父在母亲的引指下于父亲和外公之间落座,位置与我隔桌相对。
众亲环座下,我突觉师父有点势单力薄。我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向他,因我深知今晚家人请他来相聚的目的,我甚至不敢想象那个时刻的来临,不敢去描摹他那时该有的表情。我只想此刻能突然出点什么事,比如火灾地震卫星砸下来之类,可我这辈子的生活偏就平静地宛如一汪清泉,积极欢快,幸福安祥。
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他面前也是如此羞涩地低垂着脑袋的情形,那是风雨夜后,我瑟瑟索索地从他房里独自挪出来,小声问天象:“师父呢?”这时他从一旁走来,我想着昨晚的事,兀自不敢看他,只顾低垂着脸蛋,指望他会主动对我说些什么,毕竟昨晚床第之间他是那么主动,以至于我误认为他就是该对我主动的。那时的我,实在不懂也料不到他在床上和床下的区别会如此匪夷所思。
外公在一旁正襟危坐,太正经了,正经得师父很有些拘谨,一举一动都放不太开。
我外公平时就很酷、非常酷、酷毙了,今天更是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客人一下,好像他的出场纯粹只为证明这个家里他是至高无上的权威,当年魔教教主,岂是那般容易为之。
可我知道外公平时的酷都是装出来的,每回我揪住他花白的胡子时他就原形毕露了。但是今天他真的很酷,不单是他,闻讯赶来的阿姨也很不苟言笑。倒是父亲母亲还跟平时一样笑容可掬地招呼着师父。
我眼角余光瞥过师父敏捷而绷紧的笑容,心头一丝得意油然而生。终于啊,他也有今天。
一轮敬酒后,爹娘开始步入正题。“据统计今年赴美学生比往常多了一倍呵。”“是啊,签证形式转好,以前被拒的今年都签成了。”“以后北美市场上人才竞争怕是要愈演愈烈。”“年轻人么,压力总是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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