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打个电话给远在北京的老白,要她中午打到我家里来,那时爸妈都在,我托她陪我唱出戏。
“枫子,我跟老龚到上海了,出来吃晚饭啊?”姐妹就是用来诈骗大人的,正午时分老白的电话铃准时响起,我有意充耳不闻让家人去接,不出半会儿爸爸果然叫我来接听。
“好,你们来了几个?就两?成,我这几天荷包紧、来多了扛不住!你来购物的?你还拿我当三陪了?!...好吧,你们要敢多来几个就该市容委管你们饭了!”我卯着劲儿跟老白一通胡诌,眼角余光瞟过双亲,老爸正全神贯注于每日例行的参考消息,母亲风风火火忙着整理她的名片夹,我知道自己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之计已出师圆满,他们只当这次跟以往一样,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面积同学聚会。我这一生继承了老爸的交友甚广和母亲的八面玲珑,虽说同学挚友往来大多为酒肉,但美丽新世界中不为吃喝却又能为甚?如今我一不须为组建冥狱拉帮结党、招兵买马,二不必为勤练神功而机关算尽,佞笑嫣然,自是只能埋头于酒肉穿肠过,诗书心中留的纨绔生活了。
钻进师父车里时,我紧张且兴奋,这种类似小儿女偷情的爱之初体验,如今跟师父搭手演来,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上哪儿吃?”我微微涨红了脸问他,他见我嫣红脸色,扭头浅笑:“回家,师父做给你吃。”
穿过别墅前的小花厅时,即使身在如此一座现代都市,即使一处仅作临时之用的府邸,师父都是严格按照以往哀牢山上的屋设格局来选址、布置。这样执拗的复古情怀令我有一丝难解的惆怅,他果然如他所述,一直以来最想的就是回到当年。可回到当年的好处又是什么呢?回到当年对如今的我可没有一点好处。若有,怕也只是他,可以堂堂正正清扫了一切阻力来“补偿”这段情。只要他回心转意,无论我甘愿与否,怕都会被他挟了去拜堂。师父对感情的霸道,由来不减。
突地身子一轻,他已从身后将我横抱起来走路。我双脚骤然悬空,心下一慌搂住他脖子,他似是很满意我的本能反应,俯身在我颊上亲了一口,“师父!”我更慌了,知他这般轻怜浅爱却一向是内心翻涌的征兆。今天太热,出来时仅着了条半短的牛仔热裤,他手臂的温度直接熨托在大腿内侧,我一时惊羞无力。
入得正厅,他放我在沙发内,却不急离开。我扭头见桌上烛台餐具已一应备全,心头有丝不安,他还要做什么?见他半跪一旁,盯着我只默然不语,我突然又忆起近一年前在新西兰宾馆中,他也是以这种姿势半跪于床前地毯给我上药。“师父...对不起!”我想到继上次偷回国之后,昨晚又放他鸽子,他脾气真变这么好了吗?想我那日在水下放开了他,他也一直未显出不悦,这可不似他的个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