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登陆国际公共服务器匿名将名录E-MAIL去了联合国网络反恐办公室。我仍然小心隐藏着暗流的身份,说起来一个赏金骇客揭发了另一批赏金骇客,也是IT界笑谈一桩。
下午上街为临近的圣诞节购物时,途经一群大学生游行队伍,被拦下签了名。男孩女孩们举着五颜六色的大招牌:“AGAINST EXTRATERRESTRIAL COLONI**!”(反对地外殖民!)
“RETREAT YOUR DIRTY FEET FROM UNIVERSE!” (把你的脏脚从太空里收回来!)
“PUNISHMENT FROM GOD WOULD COME SOON!”(上帝的审判即日到来!)
“THE UNIVERSE WOULD BITE BACK!”(宇宙会咬回来!)
我微微一笑,星际开发计划,那是很久远的事了。想不到一年前还真被联邦政府成功施行,但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不容忽略。如今,反星际殖民的声浪都已波及到这片与世无争的欧洲净土上。我倒还隐约记得些与之相关的细节,好像曾有一枚华光溢彩的通灵翠钻在某一年某一晚某个人的指尖炽热逼人地闪烁着。
又是一年佳期到,同事们各自回国,诺大一个研究基地只剩我一人。窗外欢声笑语不绝,信箱里塞满一堆PARTY邀请函,我却一封都没有回复。无他,只愿好好享受今世今生这份自由的孤独。
“Hey, Scully, Merry Christmass!”
保洁员Dan今晚跟我一块儿守在基地执班,我冲他笑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开音响,啃着昨晚联欢PARTY余下的披萨,一股难言的苦涩突然泛上心头。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交颈缠绵的过往,那些花好月圆的可能。若这是我的宿命,若我聂小凤或聂晓枫注定了生生世世都只能是个畏缩于爱情门外的游魂,那么即便选择孤独终老,也是一类高贵的固执罢,一如当年。
深夜,我从睡梦中惊醒,一阵凄厉尖叫在耳边嘎然而止,我听出是保洁员的声音。
怎么了?!我纳闷地开灯,却发现电路全断了。
短路?有人入侵实验基地?心头千万个猜想一闪而过,我犹豫片刻,人总是要救的。
取过应急手电,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审慎地左右打量一下,黑漆漆的楼道内静寂无声,仔细听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向刚才传来呼救声的楼下大厅走去。
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束所到之处,都如触电般惹得心头一阵没来由恐慌,生怕看到什么深藏于人类噩梦中的东西。我不怕鬼,因我知道世上有鬼,自己也做过。但此时此刻鸦雀无声的大厅里却隐隐弥漫着另一股诡谲凶残的气息,远远胜过了人类对未知自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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