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The Snow Is Red”编写程序时,需要贴切配合对方设计源代码时的意图与功能,尤其对方所用指令的级别深邃复杂,很难一眼辨明其意图。我专心致志勤奋三个昼夜,一个不同以往的新流程干扰代码组横空出世。我洋洋得意地将它发去异度给我的信箱。奇怪,这些天怎地没他消息。
另一头,我把灰魔的兵力大全重新上传了数份给联邦调查局,我就不信哪里都有它的爪牙,一连传递了三个部门。据资料显示灰魔的下个行动是哄抬北美玉米价格,对东洲某国的新生政府施加进口粮压力,弹劾现任总统。此国原属早期殖民地,近期刚刚宣布独立、成立了两党制的民主政府,粮食和医疗卫生条件一向是非洲大陆的心腹之患,若灰魔此番成功,则一个辛苦力争得来的民主果实又将遭遇扼杀,这是我最不忍见的。
圣诞假期快结束时,都没能在网络上再碰到异度。也不知我给他新编的流程*好不好用,莫不是他又干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举,导致我的新程序都没保住他?说不定他这会儿已在联邦政府哪一处深牢大狱里哼哼呢?
我自个儿想想也能笑出声来,这些年来,倒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发自肺腑地快乐。一方面我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束手就擒,花费若干年没能逮着的人,哪能说废就废。另一方面,我对自己精心设计的新干扰很有自信,可说是处处彰显了我“暗流“自淌进网络江湖这滩混水以来,所积累的流程控制技术的最高境界。
经过楼下明晃晃的大厅回到二楼办公室时,我心里还有丝后怕。核磁共振实验室正在翻修,下方的钢筋楼基已贲脆得如同盘艮重叠的苏打饼干。所长将我叫去,原来是要我这两天动身回斯坦福去参加一年一度的诺贝尔交流会,所长DARREN对我一向器重有加,一如当年的BLOOM。
匆匆准备了行装便去机场,登机前跟家里打电话报告了行踪。我把座位放低,悠闲地闭目养神,脑海中久远的画面一祯祯倒回。六年多没回美国了,斯坦福,那个欲语还休的地方。
不知睡了多久,机身突然剧烈震荡起来。空中小姐夜莺般玲珑婉转地安抚大家是高空气流,不用担心。如是三番,剧烈摇摆没有减轻迹象,反之愈来愈强。机舱内的小姐们终于在空廓的机身走廊内前后跑动起来,气氛一时紧张了。
突然一声巨响,只觉机身陡地一降,整个身体也随之急剧下沉,一股巨大压力将我牢牢揿倒在座位上,整个喉咙像被挤成了一条缝,呼吸唯艰下,周身剧痛不断。同时,此起彼伏的尖叫已在机舱内泛滥,所有氧气罩一起甩落每个座位前。我努力稳定着自己呼吸频率,防止舌尖卷入完全不听使唤的双齿间,这种压力下最怕就是把自己舌头咬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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