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腥,残酷的药味,八千童男童女命祭之圣物。
那是对罪者最严酷的刑罚,那是给爱者最刻毒的诅咒。
当我一饮而尽的那一刻,爱恨同归。
小凤,不曾瞑目,何来忘却?
我用尽一千年的时光,翻越万水千山,无暇顾及沿路风景,只为途中,能与你相遇。
也仅仅只是相遇而已啊,
你最终,还是选择,擦肩而过。
我早已在佛前,求成了雕像。你仍然与我,擦肩而过。
“这里真美,” 师父说,“陪我走走吧。”
我俩于是走进这曲径通幽的异国雨巷中。
一路无语。
他撑起一把伞,一手揽过我。黑色的伞面罩在我的头顶,这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这种感觉不同于当年在大雄宝殿上他力挫群雄保下我生命时,那英雄般势不可挡的安全感,这是一种非常平淡,自然,和谐,会发生在每一对男人女人之间,司空见惯,每天发生的一种默契的安全感。
淡淡的香草味,取代了曾令我莫名窒息的檀香,温柔地随风潜入嗅觉。
是不是一定要直到今天,这种感觉,才会在我俩之间出现?
我不得而知,如果这是命运,除了捻花微笑,静静享受此间宁静,还能如何?
雨滴打在伞上,声音贲脆,水珠顺伞沿落下,连绵不绝。
漫漫秋雨,痴缠天地。
我脚下一滑,身体向一边斜去,真是见鬼了,怎么一见到他就老走不了路。
他一把将我勾回怀抱里,我还是很羞臊,但是我的脚真的被那层层迭迭的青砖给硌崴了。我知道再下去他会背我,但是我最害怕的也是这个。我不想再将自己整个人,就这样完完全全地托付给他。
可事实往往不由选择,他把伞递给我,在我面前蹲下。
我忐忑不安地趴在他背上,连大声喘气都不敢。我听见他深深地叹息,然后把我往上颠了颠。这个动作要命地让我想起多年前在哀牢山那个雨夜跟他发生的*。一时间我臊红了脸。幸好他看不见。
“我想回旅馆。” 我小声对他说。PAUL一定在等我,我已比平时晚归了半小时不止。
感觉他略微僵硬了一下,随后又加快了脚步。
我们的确回到了旅馆,不过不是我与PAUL下榻的那间。是他下榻的酒店。
在Waiters和大堂经理诧异的目光中,他径直把我背进电梯,背回自己房间。
“我要回旅馆!”我有些惊慌,在他背上又完全不得力。
“我先看看你的伤。” 他说,声音里没有情绪。
他讲话也还是古韵十足,不过崴到脚而已,还伤不伤的。其实我们都还没能完全适应这繁花似锦的新世界。
进了房间,我想赶快下地,他却直接把我背进里间的卧室,放我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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