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你该想想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赫连容的声音又在未少昀身后响起,却没挡住他的脚步,仅是微顿一下,而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未冬雪冲过来终是晚了一步,看着未少昀的背景远去,失望又懊恼,看着赫连容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大皱眉头地连叹几声,“二嫂刚刚要是点头,二哥止不定有多高兴呢。”
“我为什么要点头?”赫连容反问,“一个人做事和任何人都是没有关系的,有关系的只有自己而己。”
未冬雪似懂非懂地,“那……是什么意思?”
赫连容笑笑,不再提起这事,“你娘还好吗?”
未冬雪心中感叹,还是依着赫连容转了话题,“娘的身体还好,只是惦着我的事,陈公子的父亲外出访友未归,待他回来,就会派人前来未府提亲哩。”
未冬雪说着双颊已泛了红晕,赫连容替她高兴,同时心中又有些担心,“这事你和你二哥说了么?”
未冬雪摇摇头,赫连容微哂,瞧未少昀刚才那样子,怕不又得好长时间不会回家,未冬雪哪有机会找他去说?但这事没了他又不行,老太太是非得他去搞定不可的,还有严氏也有可能反对,再加上一个喜欢指挥的二姐,事情恐怕不会很顺利看着未冬雪也有愁绪的样子,赫连容道:“别着急,就算你二哥不回家,也总能找到他。”他气的是自己,应该不会耽误未冬雪的终身大事才对。
不过这回赫连容倒猜错了,没用很多天,第二天晚上,她就在饭厅里见到了未少昀,那时他正与老夫人大吹特吹,说他费了多少心思才找到卖家。累了多少心血才把价钱一杀再杀,以低于市面很多的价钱兑下了那间酒楼。
赫连容眉头大皱,他还是兑了下那间酒楼?怎么?决定不半途而废,要一错到底了吗?这浑球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对错?
赫连容无声入位。未少昀仅是向她瞥了一眼。便又与老太太说起祠堂地事。老太太讶于他居然主动提起这事。赫连容也略感错愕。就听未少昀道:“孙儿想通了。还是先把精力放到修缮祠堂上。做好了这件事。再去想别地。”
老太太听罢笑颜逐开。“这就对了。”说完又赞许地朝赫连容点点头。
赫连容则完全混乱了。先不说老太太误会未少昀一反常态是因为她地关系。只说这浑球兑了酒楼。现在又说要先修祠堂。他到底想做什么?
对这事赫连容是心存疑问。有地人却有些坐立不安。当其冲便是严氏。她本指望着将碧桃地死推到赫连容身上。以此消减老夫人对赫连容地信任。不想未少昀地突然出现坏了事。如今又眼见未少昀真似有努力上进之心。心中一口气始终压不下去。看看对面地吴氏倒有些奇怪。若在平常。吴氏怕不早想了对策。今日得了这消息却坐得稳稳当当。难道已经放弃了祠堂里地东西?不。严氏与吴氏相处多年。对她自是了解。明白她不会轻易认输。这么说来。便是另有打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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