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曾虹飞翻了翻白眼,“我晚上找顾笙箫谈心,她就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着凉了,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晕车症状才那么严重,这一听就是扯淡。我倒是想逼她说出真相,可我现在哪敢逼她?毕竟前不久,她都跟我说的明明白白了,让我不要一直逼她,给她留点私人空间,说什么除了她自己,我们都没办法帮她,因为她需要战胜的,其实是她自己。”
“既然她实在不想告诉你,那就让她自己消化好了,不然你暗自纠结也没用。”
“不行。”曾虹飞飞快地摇了摇头,“万一她把自己憋坏了怎么办?”
白瀚宇没回答这个纠结的问题,而是语重心长地劝慰这个因为过度担忧朋友而苦恼不已的女人,“老婆,她毕竟是个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肯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见他一直反驳自己,不肯顺着自己,烦躁的曾虹飞生气了,犀利的丹凤眼瞪着他:“你说的倒是轻松!那不是你朋友对吧?”
这说的是人话?白瀚宇简直被这女人气笑了,“喂,你讲点理好不好?我怎么不把她当朋友了?我要是不把她当朋友,我大马路上看见她会载她回来?我能主动让你去安慰她?我能让你为了安慰她三番五次丢下我不管?我收到了朋友送的吃的喝的,会问你要不要给顾笙箫留一点?我是哪里做的不像一个朋友?”
一连串的问题朝自己砸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气恼之下说错了话的曾虹飞不禁有些心虚,扯着白瀚宇居家服的下摆要晃了几下示弱,白瀚宇根本就拿这女人没办法,只得郁闷地叹了叹气,见她又在自己怀里蹭了蹭,他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以示自己并没有生她的气。
曾虹飞靠在男人怀里,享受着难得的平静。约莫安静了几分钟,想到笙箫的虚弱,再想到自己为了这小姑奶奶一再丢下自家老公,不禁有些郁闷,“老公,你说,我命怎么这么苦啊?碰上了顾笙箫这么个祖宗!”
白瀚宇挑了挑眉,歪着脑袋凝望着她,温声细语地安慰:“不是命苦,是顾笙箫足够幸运,遇见这么善良的你,在这个世界上,她也许再也不会遇到第二个朋友,有你对她这么好。”
“那是!”听着老公的夸赞,曾虹飞瞬间就飘了,简直眉飞色舞,“我这么善良的人,在这个世界上,顾笙箫肯定不会再遇到一个像我对她这么好的朋友,她自己也说了,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白瀚宇“扑哧”笑了笑,“那么请问全世界最可爱的你,要不要给你老公我一个爱的亲吻?我今天可是又被你毫不留情地抛下不管了,孤零零一个人吃晚饭,再跟个怨妇似的在家等你。”
天知道下午在办公室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这心情究竟有多么郁闷狂躁!
那会儿正在忙碌呢,突然接到老婆打过来的电话,他眼前一亮,心情本来特别好,谁知道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她老婆又跟他说:“老公,不好意思哦,今天晚上还是你得一个人在家吃饭,我有点事回不去,顾笙箫……”
说好的,晚上回家陪他烛光晚餐呢?
这电话简直是晴天霹雳!
心虚的曾虹飞二话不说就凑了过去,在他下颌线完美的光洁下巴上“吧唧”一口。
嘴巴刚离开下巴,后脑勺就被一只手给扣住了。
紧跟着她的嘴唇也被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