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优秀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这么些年愣是一直不处对象……”
“兴许人家事业心比较强,想先忙事业也说不定。”
“可是他现在都已经事业有成……”
……
萧腾并不知道自己又被怒赞了一番,且又被讨论了一番人生大事,他抱着书直接出了图书馆。
再到马路边的公交站台时,顾笙箫已经离开了。
曾经一起在这个公交站台等过车,当时并排坐的长椅还在,除了翻新维修之外,这里多年来一直都没变,可惜他们却不复往昔。
那时等车的时候,他们一直聊各种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事,他漫不经心地应付着,心里却一直在想,要不要趁请她吃西餐的机会,赶紧把这个姑娘贴上自己的标签。
如果那天晚上在西餐厅,他真的向顾笙箫告白了,后来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萧腾眼底苍凉,扫过长椅当年坐过的位置,随后不舍地转身,走在砖块拼起来的人行道上,一步一步往校门口的方向而去。
渐行渐远,背影在阳光下越显得落寞。
——
曲七夕参加完室友的婚礼,当天晚上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笙箫头发湿哒哒地滴着水,刚好从浴室里走出来。
看见难得精心打扮一身盛装的曲七夕,笙箫的清凉的眸子里忍不住闪过一道亮光,别看这孩子整天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精心打扮起来居然还是个大美人。
“不错不错,稍微打扮一下,看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笙箫说着,伸手就要掐曲七夕那张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儿。
曲七夕动作灵活地躲开笙箫的狼爪子,然后语气不满地控诉:“师傅你不能不要老是掐我的脸?”
“掐脸是因为你皮肤好,满脸疙瘩我才懒得掐呢。”笙箫扯着肩膀上的浴巾擦头发,“回来了就赶快洗漱吧,奔波一天挺累的,早点上床睡觉吧,你明天还得回去上班呢。”
“知道了。”曲七夕声音恹恹的。没几个人会发自内心爱上班的,尤其在风景优美的度假山庄吃喝玩乐,疯了一天之后。
曲七夕没精打采的,想要转身回房间找睡衣,想到了什么,又再次看向了笙箫,神色一片古怪。
“师傅——”曲七夕忽然喊了一声。
似乎听出了她的语气有些异常,笙箫忍不住皱起了眉:“怎么了?”
“你……”曲七夕一脸迟疑不定的样子,心里的那个猜测像猫爪子一样不停挠着她的心,想问,却又不敢贸然问,怕她师傅会生气。
今天的新娘和新郎她都认识,一个是她的大学室友,而另一个是她们的同班同学,迄今为止唯一一对从大一谈到结婚的班队,今天陪新娘在娘家的闺房里等新郎的迎亲队伍,几个女孩子一起聊天儿,怎么可能不感叹她与老公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
说着说着,曲七夕就联想到了她师傅。细细想了那天晚上的情形之后,她忍不住拍着桌子说:“我明白了,难怪师傅那天明明都答应要帮我,最后却又莫名其妙反悔……”
“你明白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在场的几个女孩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连连问她到底什么回事。
曲七夕心想,反正她们几个都不认识自己的师傅,就干脆改了名字,把师傅和萧腾的情况说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也都讲了。
“你这反射弧可真够长的,前几天晚上的事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新娘吐槽曲七夕。
“哎呀,这不是重点,”曲七夕躲开新娘袭过来的狼爪,“重点是我……阿笙她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出尔反尔。”
“你们想啊,阿笙见到我在看《我只喜欢你》,当时还吐槽了我几句,之后才忽然生气的,我当时只顾着着急没反应过来,今天见你们讨论校服和婚纱才突然想起来,阿笙和那位萧师兄是大学校友,这是他们与言默和乔一之间的共同点,不同点在于,言默和乔一最后结了婚在一起,而阿笙却一直都孤零零一个人……”
女孩子们果然都喜欢八卦,尤其是这种暧昧的爱情故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讨论,而且令人有些啼笑皆非的是,新郎带着伴郎团来的时候,她们居然还在那里兴致勃勃地讲个不停!
大家发表了很多意见,但却出奇地一致——她师傅肯定……肯定喜欢萧腾!(此处省略无数个肯定)
笙箫就要回房了,忽然被曲七夕喊住,结果站那儿等半天,始终没听到曲七夕放一个屁!
“有事说事,支支吾吾干什么?”笙箫不耐烦道。
曲七夕大眼咕噜的看着她,“我要是说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为什么生气?”笙箫狐疑不解,目光定定地打量她,“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没有没有。”曲七夕用力摆手,“不是我的事,跟师傅您有关的……”
“我?”笙箫挑着眉问,“能有我什么事?”
曲七夕咽了咽口水。“师傅,你那天嫌弃我看《我只喜欢你》,是不是因为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