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身**的蹲在路边,气得浑身发抖。
“可恶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居然连衣服都敢抢!!”
中岛友哉真的很想放弃,但只剩下这短短一截路,如果不继续走回去,到了晚上非得死在在外面不可。
他在路边找一堆杂草,挡住前后要害,然后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中岛友哉又累又渴,脚底都开始冒泡了。
公路上偶尔会有一些车辆路过,但无论他怎么呼喊,都没有人停下来,气得他差点裸奔。
就在中岛友哉头晕目眩,快要坚持不住时,路边野草中忽然钻出来一个遗弃民,只穿着一条破裤。
双方对视了两眼,中岛友哉有些警惕的后退,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被人抢了。
这个遗弃民盯着他看了两眼,忽然和善的笑道:“你没事吧?”
中岛友哉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有些感动。
多难得啊,终于碰到一个好人了。
遗弃民走过来扶着中岛友哉,把他往路边的草丛带:“过来喝点水吧,休息一下。”
“谢、谢谢……”
他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只要这个遗弃民肯送他回市区,他一定会好好感谢他的。
但很快中岛友哉就发现不对,这个遗弃民的手在不停的抚摸他光溜溜的后背和屁股。
不是他吹,虽然四十多岁,但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又光滑又白净。
中岛友哉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下意识止步不肯往前走,但遗弃民已经开始用力把他往草丛里面拖。
“哎?你要干什么?”
“住手!我警告你别乱来!”
“啊!不要!”
半个多小时后,遗弃民心满意足的提裤离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中岛友哉才缓缓从草丛里爬出来。
他趴在已经被阳光晒得滚烫的公路上,抬头望着远处东京的市区,伸手要去抓。
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这短短一截路,比他前半生四十多年还要难走。
在中岛友哉的意识几近模糊的时候,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科长?科长你没事吧?”
一辆军车停在路边,几个年轻人冲下来,七手八脚的把中岛友哉往车上抬。
他们一直在四处寻找科长的下落,一夜未果,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会碰到。
中岛友哉勉强睁开双眼,看到这群熟悉的属下,一时间悲喜交加,竟然痛哭起来:“你们……你们……你们怎么才来啊!!”
还没哭完,就嘎的一声,昏迷过去了。
……
等重新清醒过来时,中岛友哉发现自己正在一张病床上,周围的墙壁一片雪白,看着不像是医院。
他身上的伤势已经被治疗过,伤口都包扎好了。
可心理创伤却没那么容易自愈的。
中岛友哉表情阴沉的坐在病床上,不知多去多久,终于有人推门进来。
这是一个军服笔挺的军官,表情仿佛石头般冷硬,背后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推着一辆轮椅。
“中岛科长,因为你的无能,导致六台珍贵的毗沙门天被摧毁,高层正在评估对你的处罚,枪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中岛友哉浑身一抖,下意识要把抵抗组织的情报说出来,但方诚的威胁却让他开不了口。
面前这个军官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但你的运气很好,有位大人物知道你的遭遇后很感兴趣,打算给你一个见面的机会,如果你能够让他满意,就不用上军事法庭了。”
中岛友哉微微一怔,紧接着心中狂喜。
能够一言减去他罪责的大人物,除了科学之父藤原博哲之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