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复杂地抬头,花月瞧了瞧他这架势:“您这像是想受正经礼的模样?”
“我怎么了?”周和珉挑眉,手里的折扇一转就端起了自个儿下巴,“这不是仪表堂堂的?”
是挺仪表堂堂,如果下半身没骑在那院墙上就更仪表堂堂了。
花月无奈地摇头,费劲地揉了揉脖颈,仰着脑袋问他:“您怎么在这儿啊?”
“这话该我问你。”周和珉撑着墙头微微低下身,揶揄道,“寻常宾客都在正庭饮酒喝茶,你怎么就找到我了?是月老的牵引呐,还是这天上扔下来的鹊桥?”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花月指了指旁边的茅厕。
“是您会挑地儿。”她道,“要不您继续,这厢就当没来过,小女也不会往外说。”
周和珉:“……”
半柱香之后,两人坐在了敞亮的六角亭里,四下丫鬟奴仆站成两排,花月就坐在他对面,低声问他:“都遭什么罪了?”
他撇了撇嘴,长叹一口气:“宫里的日子本来就乏味,一出点什么乱子,便都是那一套——去中宫认错领罚,再跟父皇告罪,然后回宫抄写文书,半个月不得出门。”
“那还好。”花月道,“宫里没掌事院那样的刑罚。”
“也没好哪儿去。”周和珉唏嘘,“你是没瞧见中宫里皇后娘娘同姚贵妃吵起来的时候,嚯,你搁下头跪着都少不得要被东西砸。”
花月愕然:“姚贵妃、这贵妃娘娘还敢与皇后当面吵架砸东西?”
你们大梁果然都是没规矩的野蛮人。
“姚贵妃你不知道?”周和珉挑眉,“太子的生母,宫里最得宠的娘娘,她自然是有底气与中宫争执的,父皇也宠惯她,任由她闹腾,从来没问过罪。”
还有这等事?花月咋舌不已:“这姚贵妃是个什么出身?”
“姚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先前与你们将军府还颇有交情,李将军还曾救过姚贵妃的命,只是打姚贵妃入宫之后,两家就没什么往来了。”他展了扇子轻摇,“父皇也不是因为家世宠惯她,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姚贵妃就算无法无天,以后也是要做太后的。”
花月想起庄氏每回进宫都只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由地捏一把汗,这姚贵妃以后会不会记恨将军府?
“今日来是让你说故事的,怎么反倒是听我说得津津有味?”周和珉不悦地抵着扇头看着她,“快讲讲,你在做这丫鬟之前,是干什么的?”
花月回神,无奈地道:“领着奴籍的人,能有什么好故事?不过就是在家里养着,也曾养出一身不管不顾的顽劣性子,后来家道中落,寄人篱下,才开始懂了事。”
“你这模样可不像是家道中落这么简单。”丹凤眼睨着她,周和珉似笑非笑,“说是被满门抄斩也不为过,你眼底都带着恨呐,半点不敞亮,想要的东西都不敢要,摆明了是个没打算活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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