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为了活命，老陆和阿龙准备利用三个新人，用他们的命来协助白骨夫人离间孙悟空师徒。

还真是无情啊。

灵儿也听到了他们的邪恶计划，她小声地问父亲：“爹爹，你制造的主神空间就是要把人变坏么？”

“主神空间将这些人的负面情绪全部激发了出来，算是副作用吧，越是怕死的人越是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归根结底厌世的人厌恶的是不合心意的世界而不是自己，他们并不是真的就愿意去死的人。”肯特感慨道：“不过主神空间中也有不少将他人生命放在自己生命前面的人，只是这些人运气一般不好。”

“爹，人到底是什么？娘亲到底制造了什么？”灵儿这次出游也见过了不少人，好人坏人都有，善良的有李逍遥赵灵儿林月如，他们会为了彼此互相牺牲，也会为了天下的陌生人牺牲自己。当然也有牺牲天下成就自己的拜月教主，还有毫无主见害人害己的巫王和刘晋元。

现在又见到为了自己活命无所不用其极的资深轮回者，她突然发现人是如此复杂，如此难懂，让她不禁要问女娲到底制造了什么。

明明那么弱小，却如此难懂。

“如果从宏观上来看，人类是在不断地重复历史，可是从微观上来看每一个重复历史的人却都是不一样的。女儿，你的问题很简单也很复杂。简单来说人就是你娘亲手下捏出的泥人生命，复杂来说连你娘亲也不能解释人族。”“人就是人，需要定义不是人，而是好人，坏人，恶人，善人。你应该问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他们共同构成了人。”

灵儿点点头，考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就简单多了，因为这是个立场问题，只要灵儿找到立场很容易就可以区分好坏。

新的计划是这样的，老陆和阿龙会用主神空间兑换的药剂控制新人，让新人去送死，只要孙悟空打死凡人，唐僧一定会把他赶走，只留猪八戒和沙僧两个看不穿妖怪真身的弟子，那就不是问题了。白骨精完全能用计拿下猪八戒和沙僧。

这样一来，白骨夫人就安全了，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于是第三天一早，张杰发现那个消沉的初中生不见了，他问了老陆，却被告知那初中生是自己跑了出去。

可是第三天下午，另一个新人也不见了，张杰这次终于起疑了。然而他也中招了，一管药注射到张杰的脖子里，他立刻就意识模糊起来。老陆的塑料箱里是各种药剂，包括控制人心的催眠药。

此时此刻张杰才知道资深者竟然可怕如斯，明明前一秒还是笑呵呵地好言相劝，下一秒就在人背后捅刀子。

自己信错人了，什么狗屁资深者，什么老陆阿龙，全是骗子。恐怕其他两个新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就要轮到自己了。虽然张杰不知道资深者要干什么，但他本能察觉到了危机。

他在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绑在石柱上的父女，他们的眼神竟然如此平静。对啊，进洞之后明明是要被吃掉的，可是他们却一直很镇定，这两父女有古怪。

这是张杰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意识，最后一瞬间他的脑海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