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伍子虚并不知道,自己面前这位主今日一大早就被人要过签名了。不仅如此,他还无情地拒绝了人家。
“子虚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套路你要签名的?”
“这么简单,当然是猜的。”
“哇哦,子虚师兄好厉害。”
“低调。”
......
一行人终于走远。
黎池垂眸看着手中被强塞进去的签名纸,上面“伍旷”二字龙飞凤舞,他忽然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割割”来了)
顾意待在黎池的房间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只能绕着墙壁漫无目的地转圈圈。转着转着,他又不免担忧起自己现在的处境。
本来只是水寨里的灭门案,自己过来当个证人而已,怎么还不得脱身了?
还有,白年糕到底为什么非让自己留下来?
呵呵,还套路自己去测那劳什子仙资。
操,老子要是真的能修仙,这小半辈子至于苦成这样么?
顾意的娘亲对他说过,灵族的人虽然体质异禀,却并不适合修仙,只能任修士生杀予夺。所以,她在临终前还特意嘱咐顾意一定要远离修仙的人,尤其远离云梦泽。
如今倒好,自己不但没远离,还被抓了进来,操!
啊啊啊,老子好烦!
顾意发狠地拍了拍房间的檀木书桌,旋即手心通红,接着便是犹如抹了辣椒面般火辣辣地疼。
呜呜呜,老子想阿娘了!老子想二吉了!
顾意捧着疼痛的小手细细吹着,眼眶却不知不觉有些红了。
这操蛋的世道!
蓦地,“砰砰砰”的敲门声攫取了顾意的注意力,他立马屏住呼吸,警惕地望着映在镂空娟窗木门上的那抹黑影。
“黎师兄,你在吗?”尚辞捧着一册书卷,小心翼翼地在门外询问。
然而良久,没有得到回应。
尚辞有些忐忑地回头看向那几位女修,咽了咽口水。“怎么办?”
“加油啊,阿辞,相信自己!”
“加油啊,阿辞,你能行的!”
“加油啊,阿辞,你最棒了!”
望着三双亮晶晶的眼睛,尚辞开始脑壳疼。
早知道,就不把自己“这次是跟黎师兄一同下山出任务”的事告诉她们了。
他本来从饭堂回来,正准备好好洗浴一番然后睡上两三个时辰以解困乏,却正好遇见了云纤纤她们几个同门女修。
云纤纤虽然是掌门的幼女,却毫不娇嗔,每日都同他们一样刻苦修习,如今她已经是小辈弟子中实力最强的女修了。
都是同门,又都是爱说话的年纪,他们遇见了自然避免不了闲侃几句。
说着说着,尚辞就不小心把自己同黎池一同下山出任务的事情抖了出来。
成功地引发一阵尖叫后,再说着说着,尚辞就不知道怎么说成了“自己如今与黎师兄的关系已经亲近了许多”.....
这该死的虚荣心!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就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她们“嗷嗷”直叫,非得拽着自己过来向黎师兄讨教些术法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