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蛋蛋师兄后来也没怎么翻看册子啊,怎么尚辞刚一走,他就找到空房间了?
真是奇奇怪怪。
顾意眼瞅着张蛋蛋放好册子后,便将手伸向放在窗台上的花瓶......旁边的一只破烂靴子,他不由得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张蛋蛋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便将那烂靴子一把揪了过来,手掌甚是熟练地塞了进去。
操,这啥情况?
顾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放在这里,比较安全。”张蛋蛋掏出一连串金光闪闪的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有些小小的得意,“走吧,去你的住处看看。”他不会仙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藏好他所认为的重要之物。
顾意乖乖点头,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一声,“蛋蛋师兄果然聪明,这钥匙藏得可真的是妙。”
“瞎说什么实话,我会不好意思的。”张蛋蛋捂着嘴巴偷笑,额头上的两根黑毛欢快地翘了起来。他收拾了一会儿,便领着顾意出门看房去了。
岁暮风动地,夜寒雪连天。
现在虽不是夜半时分,但晨时的风依旧凛冽如刀,透过面纱往顾意白嫩的小脸上划拉个不停。他忙不迭将自己的领子直直竖起来,然后小跑着跟在蛋蛋师兄身后。
操,老子的性情如此威猛,个子咋就长得这么小呢?
顾意很是忧伤。
他抬头望了望,便看见延绵峭岩的周遭涤荡着岚雾云海,山崖处灵气缭绕盘旋,恍若人间仙境。叆叇的雾气间,不时有耀眼夺目的银光迸射,这正是那些清晨早练弟子的杰作。
晋升大会在即,这些小辈弟子的课业均已停了。有信心通过的弟子,便想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磨炼一番,争取到时表现优异被长老们注意到;没信心通过的弟子,更是想着要抓紧这半个月好好抱佛脚,说不准到时候老天一眼瞎就让自己过了呢?
因此顾意在云峰走了这么一遭,路上皆是冷冷清清,就算有人也都是捧着书卷靠在门边,脸上的表情分外生动狰狞。
他忽然理解寒门学子是什么意思了。
寒风中靠着门学习的弟子,可不就是寒门弟子吗?
想到自己日后也要成为这些寒门学子中的一员,顾意直打了个哆嗦。
“虽说云峰的住房都是我来安排,但那间空房你能不能住进去,还得问问那个人的意思。”张蛋蛋回头瞥了顾意一眼,如是说道。
“蛋蛋师兄,既然是房间是空的,为什么还要问别人的意思?”顾意撇撇嘴巴,表示不解。
“我们快到了。”张蛋蛋忽然走得快了起来,宽大的衣袖在空气中浮浮沉沉,“至于为什么,到时候你可以自己问他。”
脚下石径变得窄小,蜿蜒着向云峰深处而去。路旁的婆娑树顶着身半秃的枝干,暮秋时呻吟娇媚,极尽缱绻地舒展风流。溅着泥点的石块上掉落了几片枯黄的婆娑叶,零散间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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