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十年前,世上的最后一只血魔被了一大师净化调服后,长明佛使便成了一个空架子。毕竟其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净化血魔、庇佑世人。如今充斥着黑暗的血魔邪祟已灭,他这个代表着光明的长明佛使也就只是个置于明面上的摆设罢了。
辰一当上佛使的这些年来,听得最多的就是些闲言碎语。而寺中僧人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尊崇,但其实都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空有一身纯粹高深的净化之术,却从未净化过血魔,所以更未得到过佛的认可。
一个没有存在意义的佛使,如何让人由心而生尊崇?
野心在燃烧,痛苦在咆哮。
在最迷惘痛苦的那段日子里,是寒迟找到了他,将他从自我厌弃的深渊里彻底拉了出来。
尤其是在得知十年前的隐秘后,辰一更是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痛苦全都一股脑地转移到了一身上。
就是他最为尊敬的师父,一手断了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长明佛使的路。
辰一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因此才会与寒迟勾搭在一起研究血魔蛊。
他想得很简单,只要这血魔再度现世,他便可以用长明佛使的身份前去调服。
“你如今就得受着。”寒迟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好功近利却又耐性不足的家伙,然而有个人在长明寺内帮衬着,他的计划才好实施,“那个小少年你还不能动,现在并不是好时候。”
“现在不是好时候,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才是好时候!”辰一额间的朱砂血痣红得滴血,虽然衬得他唇红齿白,但更是透出一种异样的妖邪。
暗青色的石碑静默而立,上面斑驳脱蚀的尘屑被呼啸的风直接卷起,身不由己地飘向未知的远方。
寒迟停下了步子,视线落在碑面的“有名冢”刻字上,神情里透着狠绝。“辰一,你想救世吗?”
“救世?”辰一身子轻颤。
“若不出我所料,那小少年定然能入云梦泽修炼。”寒迟手指微蜷,语气里尽是引诱,“你是想现在弄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还是想日后等他拥有毁天灭地之能时,做个救世的大英雄?”
辰一凝神回忆,这便想起昨日见到顾意时,他确实自称云梦泽的弟子。
只是,寒迟为何会料得如此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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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寒迟瞥他一眼,语气忽而深沉起来,“你可还记得两百年前的那个人?”
“两百年前......”辰一凝了凝心神,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辉。“那个人。”
修仙界的第一奇才,旷世之资,却在苍灵仙谈会上异变成血魔,屠杀尽了所有的参赛弟子。那一年,修仙界重创,亏得长明寺出手才将其镇压住。然而,他的实力太过强劲,没有人能够将他彻底毁灭,只得拘了一缕元神,将他镇压在......不知现在,是否还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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