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的时候,班里有些骚动,一大群男生围在后面。
“我真的看到了,那个人,他把脑袋拿了下来!”
“街头整蛊吧?”
“那血不得溅你一身都是?”
一群人在那傻乐,风无理听不齐,但是好像听到什么把脑袋取下来这种温馨场景。
恰巧胖子拿着水壶从他前面经过,风无理伸腿踢了他一下。
“知道你腿长了,让让,我要去打水。”
“每节课下课都去打那么多水,你是水牛吗?”
他不屑,“水牛哪有我喝水多?”
风无理和姜闹同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问你话,后面那堆在聊什么,怎么把脑袋搬下来的?”
“哦,王高升那小子,说什么前两天晚上去美宜家,回去路上捡了个喝醉酒的社畜,那个大叔醉醺醺地拉着他跟他侃大山,侃完大山跟他说,是兄弟就来砍我,王高升不砍,他就自己把自己脑袋搬了下来。”
“假的吧?”一旁的姜闹怀疑道。
“嘿!”
胖子喜感地怪叫一声,出去打水,他一个人就能把教室门口堵个水泄不通。
姜闹看了看旁边没人,凑到风无理旁边:“是妖怪吗?”
“可能吧,也可能是王高升被人整蛊而已,虽然城市的妖怪很多,但是住在城里的基本都是喜欢人类的,守序的。”
“能把脑袋搬下来的妖怪,会有这样的妖怪啊?”
“有啊。”
风无理笑,“不过都是把别人脑袋搬下来的,哪有搬自己的。”
大小姐有点害怕。
果然知道得越多,并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修炼怎么样了,感受到灵力了吗?”
“会看到很多小光点。”
“慢慢来吧。”
“是的师父!”她也出去打水了,还要走风无理的水杯,给他一起打。
刚好回来的胖子听到两人刚才的对话,“咋叫上师父了,还玩扣丝普雷呢?”
“我教她修仙,她叫我一声师父很正常。”
有时候说实话是不会有人信的。
“还修仙,怎么不见你能把脑袋搬下来?”
“作为一个喝湘江水长大的人,下蛊和赶尸你总得会一个吧?”
“你会?”
风无理澹定无比地点点头。
他真会。
“有病。”
上课铃响,生物老发了张卷子说是考试,只是刚发下来,风无理有点茫然。
他一年没做过题了。
说好今天要吃王西楼做的水煮鱼,一下课风无理就离开座位,跟姜闹一起下了楼,她要去饭堂,自己则是回家。
夏天的下午五点离黄昏和夕阳还有点远,天空还呈现蔚蓝,云也温柔。
操场上踢足球的高二男生,喊得很大声,但是离得远,突然从古代回到现代,会感觉这里现代的节奏是真的很快,踢个足球都用跑的。
“今天那么早回去了啊?”姜闹要去饭堂,顺路一起下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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