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下的声音是她自己脑内配音的。
有时候也不是砰一下,而是噔噔噔地变,她觉得自己可爱死了。
随后被托着肚子抱了起来。
她扭头发现无滴熘熘的眼睛看着一张脸贴了过来,按在自己小肚几上,揉来揉去,弄得她痒痒。
“哈!无理你弄得吾辈小肚子好痒的!”
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他脸上,试图阻止,但是一只小猫咪能有多大力气。
“让我治愈一下。”
夜姬被弄得一阵乐,小腿扑腾,全身上下都被无理吸了一遍,虽然不知道今天无理怎么了,但是她其实很喜欢跟风无理玩的,小时候的无理很好玩,就是慢慢不怎么跟自己玩了。
吸完猫之后风无理才问:“小夜刚刚在干嘛呢?”
“吾辈在练习捕食!”她眼睛亮晶晶的。
“这样啊,练习得怎么样了?”他笑着问。
风无理抱着夜姬一边问,边穿起了拖鞋,走到窗边把帘子拉开,外边的阳光逃一样滚了进来。
老街对面是普通且平凡的景色,已经有老年人买完菜回来,提着豆浆面包应该是给家里孙子带的,对门的卷铝门拉上去,一个中年男人推着摩托车出来,他看到穿着校服的小狐狸,手里提着个小菜篮,紧张兮兮地出了门,又轻轻把门掩上,东张西望,想着前几天王西楼给她指的菜市场的路,还有要买的东西,路上的一切视线都会让她特别在意,像是森林里跳出来的一只小鹿。
小小一只的狐狸女仆。
“吾辈已经能捕猎陆地上最大的肉食动物了呢!”
风无理回头看了一眼那头北极熊,故作疑问:“可是它不是你朋友吗?”
“emmm……不是呢!”
她还要强调说明一下:“不是的!”
风无理抱着她出房,她还在试图跟风无理解释,自己刚刚是怎么捕获到北极熊,说辞还是昨天动物世界赵忠祥老师那一套,风无理已经可以把敷衍演得和在认真倾听一样。
院子里王西楼在捣鼓着什么,穿着有种禅意的墨绿色古装,有点像电视剧怪侠一枝梅里的刘诗诗,她抱着副溪琴,一手持弓,一手持琴,坐在树荫边边的藤椅上,翘着二郎腿,脚丫子一翘起来就伸到树荫外边的阳光下,一翘一翘,像是不断试探般伸出去又收回来,玉足在树荫和阳光的边缘进进出出,早晨的太阳来回抚过她的足背。
树随风动,影随树动,足随心动;
一首二泉映月,风无理只能评价一句,好听;
牛嚼牡丹。
“怎么又拉你那二胡了。”
“……拿出来保养一下,顺便拉拉看,想听什么?”她看起来兴致上来了。
“七里香,能拉吗?”
王西楼挑了挑眉,试了一下,溪琴独特的声音吱嘎响了响,她又停下来:“你等师父学学先,我看看怎么事的。”
风无理下了楼后发现院子的木香花败了不少。
木香花花期长,一开能开大半年,但是现在也没四五月份那么好看了,还需要修剪一下,而且蔷薇目的花在野外不怎么有虫害,自己栽种就会惹虫子,最近风无理发现有锯锋出现在院子里,指不定别的花都会被霍霍,这些都是他来操弄的。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像动漫里画出来的颜色,现实世界都不多见,也没有云朵,就是蓝得很舒服,院子四四方方的天空分了一半给枣树的叶子,抬头一半是蓝,一半是绿。
回头一看就能看到那个女人坐在树下,翘着腿拉着二胡,还有一只小猫咪看着她拉。
忽然安心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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