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雪斥责李朝宗目无王法,率了一干西魏草莽,不请自到,跑到东魏地界行凶伤人,抢夺灵物。
而李朝宗则反驳虎皮天蝉乃无主之物,天材地宝,有能者居之,燕飞雪技不如人,与灵物失之交臂,本应坦荡认输,甘拜下风,似这般“倾巢出洞”,以主压客,当真堕了上清宗千百年的威名。
听得二人言语,南风心里有数了,李朝宗貌似是在争辩,实则是在激怒燕飞雪,由此可见他并不忌惮燕飞雪和上清宗。【愛↑去△小↓說△網 Qu 】
燕飞雪听了李朝宗的言语,甚是气怒,只道李朝宗藏头露尾,暗中偷袭,她不曾防范,才会被李朝宗伤到。
“哈哈哈哈,燕掌教既然有此一说,不妨再比一场,若是老夫负于你,便负荆请罪,向你磕头认错。若你负于老夫,只消与我陪个不是,道声歉,也就罢了。”李朝宗笑道。
李朝宗此举看似宽仁,实则狂妄奸诈,这不对等的代价并不表示他很宽厚,而是表明他自认为胜券在握,完全不把燕飞雪放在眼里。此外,燕飞雪是上清掌教,若是冲李朝宗赔不是,传扬出去,怕是日后就无颜做人了,尽管她本来也不是人。
燕飞雪气怒非常,她先前遭李朝宗偷袭,伤到经络,眼下旧伤未愈,行气多有阻碍,而李朝宗竟然再度邀战,不但邀战,还说的理直气壮,如此趁人之危,当真无耻之极。
燕飞雪虽然心中愤怒,却苦于无法直言,若说自己有伤在身,无法与对方对决,在外人看来,就像怕了李朝宗一般。
“怎么回事儿?”胖子一脸的惊慌。
“什么怎么回事儿?”南风反问。
“授箓不顺利?怎么引了这么一群过来?那个泼辣的大妞儿又是哪个?”胖子急切追问。
“很顺利,他们不是我引来的,那女的是药王的徒弟。”南风说道,燕飞雪不善辩词,此时已经有擅长讥辩的道人接过了话头,代她问责李朝宗。
“那还等啥啊,快走。”胖子伸手拖拉南风。
“咱的马车还在那儿呢。”南风伸手南指,他不舍得马车只是滞留的原因之一,不放心诸葛婵娟是原因之二,想看热闹是原因之三。
一辆马车能值不少银两,二人此时已经没有多少银钱了,胖子也不舍得那辆车,便蹲到了南风旁边,“你感觉他们谁能赢?”
南风没有答话,此时双方辩论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在双方辩论的同时,一干上清道人趁机排列阵势,或把守前后,或策应左右,或占据屋顶檐头,分居四面八方,交织天罗地网。
“上清降妖诛邪,俗人远走回避!”有道人提气清场。
上清宗是东魏国教,拥有无上威严,此人喊罢,街头巷尾的行人纷纷跑开,原本竖了门板躲在屋里的店主住户也匆忙开门,四散逃离。
“咱走不走?”胖子问道。
“走远点儿。”南风起身向北跑去,算上把守后门的那些道人,上清宗此番出动的紫气真人至少也有四十多位,这种大规模的战事极为少见,定然激烈精彩,他很想近距离观战,但看热闹的前提是别把自己看进去,李朝宗一干人都知道他跟诸葛婵娟有了亲密之举,一旦动手,很可能有人浑水摸鱼,不去打架反倒跑来杀他。
“你感觉谁能赢?”胖子也跟着跑。
“那些武人肯定死伤惨重,不过上清宗可能拿不下李朝宗。”南风说道。
“为啥?”胖子问道。
“看李朝宗那德行,摆明了是来找茬打架的,若是没有十成把握,他也不会跑来讨打。”南风转身跑进了一间店铺,店主走的急,没有关门。
胖子也跟了进来,“你想干啥?”
南风没有答话,快步跑上了阁楼,将阁楼南窗捅了两个窟窿,此处离客栈有五十几丈,不算太远,角度正对,位置又高,适合观战。
“这是人家姑娘的绣楼。”胖子环视左右。
“别说话。”南风摆了摆手,此时双方已经动粗开骂,马上就要厮杀争斗。
“我在后面没听清楚,那女的为啥打你?”胖子凑了过来,窗户很小,位置让南风占了,他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便推搡南风,“让我看看。”
“老实待着,一会儿我让你下去你就下去,赶了马车去镇子外面等我。”南风推开了胖子。
“你为啥不去?”胖子不乐意。
“我把李朝宗得罪了,我一出去,怕是马上就会被他们杀了。”南风说道。
胖子正要接话,南面就传来了燕飞雪的呼喊,“涤荡乾坤,尽诛贼寇!”
上清道人尚未接话,李朝宗的声音亦传了过来,“痛下杀手,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音刚落,偌大的客栈陡然炸开,伴随着四散的木屑瓦片,数十位武道中人同时飞出,分袭各处道人。
李朝宗闪身而出,徒手上阵,急攻燕飞雪。
身形一动,气色乍现,南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李朝宗气色深紫,竟是太玄修为。
燕飞雪以长剑对敌,灵气既行,气色亦现,为洞渊紫气。
李朝宗侧身避开燕飞雪刺来的长剑,顺势击退一名前来协辅燕飞雪的中年坤道,旋身而回,再度抢攻燕飞雪,与此同时高声提醒己方众人,“近身相搏,让他们无暇分神,难以作法……”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