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点了点头,他也怀疑这道石门由九宫格控制,类似的机关他并不陌生,在长安时曾经有个偷儿自富户盗了个首饰盒出来,上面就有这种九宫格,那偷儿打不开,求助铁匠,结果被后者报官给抓了,此事由此传扬开来,据说这种机关只有按照相应顺序契应九宫才能开启,九宫格旁边的那些鼎文极有可能就是线索。
“你来看。”诸葛婵娟指着其中一处凸起。
南风凑了过去,定睛细看,只见这处凸起的边缘有些许残缺,看那缺口,当是受到外力撬动而产生的崩裂。
“有人曾经试图打开这处石门。”诸葛婵娟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的确是撬动所致,不过这些痕迹不像近期造成的。”
诸葛婵娟扔掉了用来拨擦青苔的树枝,“万中一一直住在这里,他应该知道谁曾经来过,可以问他。”
“他可能也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这里是道石门。”南风摇头说道。
二人说话的工夫,八爷回来了,二人纵身跃出,由八爷载着前往西岸。
西岸的气氛有些异样,慕容凤和慕容律等人在大帐里,胖子和万中一在帐外,他们身边有几个将校,看似陪护说话,实则是防范看守。
二人落于大帐之外,慕容律想必是看到了,却没有出来相见。
“怎么样?”南风向胖子走去。
“不怎么样。”胖子很是不悦。
“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进去说话。”南风冲二人招了招手,转而率先向大帐走去。
见他想要进帐,那几个将校意图阻拦,南风皱眉冷视,后者讪讪退下。
此时慕容凤想必已经将众人先前的谈话和举动告知了慕容律,慕容律可能不很愿意,故此对南风和胖子多有不满,见他们进来,借着安抚慕容凤,也不与他们说话。
谁都不喜欢尴尬,南风也不例外,眼下的尴尬是慕容律一手造成的,谁造成的尴尬谁就承担后果,南风既不忍气吞声,也不和颜悦色,冷言冷语直涉正题,“你的女儿已经给你找回来了,现在该说说别的事了。”
慕容律没想到南风会说出这番话,也没想到南风语气会这么生硬,愕然抬头,不得接话。
南风自行走向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我且问你,万中一揭了皇榜,有没有如约降下雨水?”
见南风这般语气,慕容律自然不悦,但他不摸南风底细,也不敢开罪太狠,犹豫过后点了点头。
那一干将校也察觉到气氛的异样,本来在账内的向主坐靠拢过去,本来在帐外的也进了大帐。
南风又问,“我再问你,万中一在作法之前,有没有告诉你降雨的条件是迎娶慕容凤?”
此时慕容律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南风所说不差,他只能再度点头。
“对于他的这一要求,你有没有应允?”南风再问。
慕容律不是蠢人,已经猜到南风接下来还会问什么,甚至猜到南风最终会说什么,但事到临头,也不得拾遗补缺,只能继续点头。
“据我所知,事情是这样的,你发下皇榜,招求能够降雨的贤人异士,万中一揭了皇榜,如约降雨,但事后你却并没有如约将慕容凤许配给她,”南风阴着脸直视慕容律,“你们不但没有履行誓约,还试图以毒药加害于他,被其识破之后,又请了一干无能之辈想要施加刀兵,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背信弃义,恩将仇报,此事你作何解释?”
“大胆野道,胆敢诘问主上。”有将军拔剑跃出。
“有些内情怕是真人尚且不知,这位英雄非我族类,我如何能将女儿下嫁于它。”慕容律语气生硬。
南风接话道,“万中一若是凡夫俗子,必不能降下雨水,既是能人异士,自然有其神异之处,随心变化,行云布雨对我们修行中人来说算不得难事,说它是异类纯属污蔑,究其根源无非是雨水已降,他没了用处。”
“你们对它如此了解,怕是之前便很熟稔吧?”慕容律冷声问道。
先前说话的将军又道,“这三人定是那妖怪请来的帮手,联手做戏,试图蒙骗主上和公主,请主上明察。”
“我怎么那么讨厌你呢,”诸葛婵娟皱眉看向那说话的将军,“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了话。”
那将军并不畏惧,怒声喝道,“你敢恐吓本将军?”
“只说不做才是恐吓。”诸葛婵娟抱臂胸前。
南风离诸葛婵娟很近,看的真切,诸葛婵娟暗中放出了一只极小的飞虫,飞虫径直飞向那说话的将军,落到他的脖颈上。
那将军遭到叮咬,抬手想要拍打,但抬至中途就突然倒地,连连抽搐。
“你们竟敢以妖法加害朝廷命官?”慕容律拍案而起。
胖子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但他也不是委曲求全之人,抓了双锤在手,怒喊一声,“他娘的,杀你不比杀鸡费事,给佛爷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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