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不见动静,元安宁回来了。
原本二人是想烹煮的,而今那水虺占据了水潭,取不得淡水,只能炙烤。
食物好不好吃,取决于人饿不饿,饿了什么都好吃,兔肉无甚异味,倒也可口。
昨夜经历了暴风雨,二人的衣服全湿了,穿在身上着实难受,南风也不避讳,将衣服全脱了,只穿了一条裤衩儿。
便是他看不到,元安宁也不能似他这般放肆,还是会顾及体面。
“你也脱下来晒晒吧,湿漉漉的不难受啊。”南风有些困倦了。
元安宁不接话。
“我又看不到,你怕什么?”南风说道。
元安宁仍不接话。
见她羞涩,南风就没有再说话,自草铺上躺倒,准备小睡片刻。
刚躺下不久,就听到山腰处传来了唰唰声,不消问,水虺出来了。
听那水虺游动摩擦的声响,此物离开水潭之后并没有回巢,而是向二人所在的窝棚游来。
听到异响,南风急切起身,由于起身太过突然,将元安宁吓了一跳,“呀。”
南风冲其压了压手,又指了指山腰,随后与元安宁移步走出窝棚。
此时那水虺离窝棚已经不足十丈,在二人出来之前,它已经停止了移动,自上方居高临下的观察二人。
“它在做什么?”南风问道。
“在看咱们。”元安宁说道,言罢,急切补充,“它身上的伤口不见了。”
“你看仔细了?”南风疑惑皱眉。
“当真不见了,在它前往水潭之前还在,那水潭里的水想必有疗伤生肌之效。”元安宁猜测。
南风随口说道,“若是真能疗伤,我也进去泡泡。”
二人说话之时,那水虺开始移动,但它并未往窝棚移动,而是保持了十丈左右的距离,自窝棚四周蜿蜒往复。
“它想做什么?”元安宁好生疑惑。
南风没有接话,他看不到那水虺移动的具体细节,也就无法判断水虺只是在观察,还是在挑衅。
自附近游走了片刻,水虺转身离开,但它仍然不曾回巢,而是向海边游去。
“它下海了,在向南游动。”元安宁将水虺的行踪告知南风。
“去山顶盯着它。”南风说道。
元安宁闻言,快步去往山顶,约莫半柱香之后轻身回返,“游的太远,看不到了。”
“游出了多远?”南风问道。
“至少也有五十里,之后亦不是突然消失,而是我看不清了。”元安宁说道。
南风点了点头,“我怀疑这附近有古怪。”
“怎讲?”元安宁帮南风将岩石上的衣物翻转晾晒。
南风规整思绪,出言说道,“那只猴子原本就住在东海,对东海诸岛应该很是熟悉,但来到附近,它和蓝灵儿竟然迷路了,这是其一。再者,昨夜那水虺回来的时候伤口仍在流血,若是自很远的地方受的伤,回游时经过海水长时间的浸泡,伤口应该不会流血。故此,我猜测这岛屿附近很可能有类似于屏障或者障眼法一类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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