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不但无效,反而火上浇油,南风忍不住想要伸手,但此事与平时的说笑打闹不同,总是有些抹不开颜面。
虽然想下手,却不好意思。
虽然不好意思,却还是想下手。
还是别下手了,怪丢脸的。
这有什么丢脸的呀,被人家拒绝了才会丢脸,只要伸手,肯定不会遭到拒绝。
要不,下手?
别犹豫了,快下手吧,娘娘们们的,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让女人主动?
可是不久之前才打定主意要拖人家的,现在下手岂不是出尔反尔?
你还真当自己是正人君子啊?在兽人谷你还冲诸葛婵娟下手了呢,再说了,你早就偷看过人家了,还记得在盂县那次吗,最不该看的都被你看过了。
貌似有道理呀。
当然有道理,还记得当日看到过什么吗,好看吗,好看就下手,早晚也得下手,快点儿。
好,下手,不过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先试探试探,“睡了没?”
“没有。”元安宁轻声答道。
“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南风问道,这话一出口,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太拙劣了,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知道。”元安宁答道。
南风闻言窘迫顿消,他没想到元安宁会如此作答。
“接下来我该再说什么?”南风这话自己都感觉尴尬,怎么平日里脸皮那么厚,应对那么妥切,到得这时却变得这么愚笨。
“什么都不用说。”元安宁伸手过来,握住了南风的手。
元安宁伸过来的是左手,此前南风也曾拉过元安宁,但那时没有杂念,此番有了杂念,指间传来的精巧细滑瞬时令其心脏加速狂跳。
就在南风紧张忐忑之际,却发现元安宁在轻轻的拉他。
元安宁的主动令南风大为意外,意外的同时先前的尴尬也随之消弭,他心虚的试探竟然得到了元安宁强烈而直接的回应。
眼见南风没有立刻靠近,元安宁主动翻身,抱住了南风。
“啊。”南风好生慌乱,元安宁此时的主动与之前的婉约含蓄大相径庭,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令他不明所以,措手不及。
见南风仍然没有动作,元安宁便继续主动,南风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刚张嘴,就被堵上了。
元安宁与南风同龄,同龄男女,女子懂事往往比男子早一些,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除了激动,南风还有几分紧张和些许不安,紧张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不安是因为想到了诸葛婵娟,再不悬崖勒马可就来不及了。
旖旎的同时,南风忽然明白一个道理,谁要是以为女子在床帏之间应该羞涩拘谨那就大错特错了,不管平日里是婉约羞涩还是大方开朗,一旦动情,都会激烈非常。
“你今晚这是怎么啦?”南风有些慌乱,元安宁此时已经放开了她,听那声音当是在宽衣解带。
“我终于知道了。”元安宁答非所问。
“你知道什么了?”南风不明所以。
“我知道你与她不是夫妻,”元安宁呼吸急促,“如意郎君难觅,能者居之。”
南风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元安宁之所以与他保持距离,是因为不知道他与诸葛婵娟是不是已经做了夫妻,元安宁通过他先前笨拙生硬的表现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既然他与诸葛婵娟没有夫妻之实,元安宁就没有顾忌了。
夏天穿戴较少,脱也便捷,不多时,元安宁腾出手来,越俎代庖。
“别急,别急,先等等。”南风被元安宁的激烈举动吓到了。
元安宁并不接话,亦不停手。
就在此时,南方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叫声,气息悠长,犹如牛哞,又似鹿鸣。
“什么声音?”南风疑惑歪头。
“不去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