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专程给人留了说话的空间一般。
想着这点,陆执悄悄打量了李昙年一眼,眼看着她竟也仔仔细细地盯着唐晚面前的‘男人’看,他心下不禁有些恼然。
干咳了一声,陆执不着痕迹的往边上站了站,堪堪挡住了她的视线,又十分自然地问了一句:“风有点大,可有大碍?”
李昙年摇头,脑子还处于震惊当中,因为,唐晚面前那位男子也戴了一根桃木簪,瞧着模样,实在是跟当初沈砚之所戴的一样。
而且,那男子似乎还是沈砚之的同窗,想来,也常常去沈家!
李昙年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她一直以为唐晚喜欢的是沈砚之,会不会她从头到尾,喜欢的根本是另有其人。
李昙年偏开了脑袋,又往那吴姓公子发髻处看了一眼,想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看错。
陆执一张脸上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自己都上前挡住了,她竟还敢!
那人于她而言,就那般好看?
克制着心里的恼怒之感,他有些酸溜溜地问了一句:“你看什么呢?”
“看他头上的簪子。”
李昙年下意识回了一句,陆执听得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是看簪子,也不是看人。
也对,自己可比那弱不禁风,娘里娘气的读书人好看多了,自家阿昙又不傻,看对方还不如看他呢!
这么想着,陆执心里也高兴了一些:“你若喜欢,我给你买!”
她说她喜欢了吗?李昙年古怪地看了陆执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冯实,颇有些落寞地开了口:“那位公子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就从衣着上看,应也是富家公子的出生,难怪晚娘不让我往人家跟前凑,我就算是下辈子,也比不过那位公子,若真过去了,倒是无端地给晚娘丢了脸。”
李昙年一度无语。
拜托,眼前这位很有可能是你的情敌,你居然就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陆执则又将远处的一对男女看了一眼,他皱了皱眉,终是拉了冯实:“你去跟人打个招呼,堂堂七尺男儿,不可畏畏缩缩。”径直朝唐晚那处走去。
冯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过去,他不能在吴公子面前丢了他家晚娘的脸面。
毕竟,他今日穿的实在是太过于寒碜,那位吴公子若知道他和晚娘的关系,定会看不起晚娘的!
他用力挣了几下,依旧是没有挣脱开,反而是被陆执直接拉到了吴娉婷和唐晚中间。
吴娉婷没想到会有个男人陡然凑过来,一时间,吓了一跳。
唐晚更是直接白了脸。
她刚刚都那样警告冯实了,没想到,冯实他居然还敢来!
一边是出生比他好的锦衣公子,一边是他那恼怒至极的娘子,冯实求助地看向了陆执,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陆执却径直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说话。
铁塔一样的汉子,涨红了一张脸,硬着头皮看向了一旁的吴娉婷。
“吴公子,我是晚娘的夫君。”
他这话刚刚说完,一个耳刮子猛地砸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