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执走后,李昙年忙给她娘把了脉,又拿了药出来,喂她服下。
这晚,她陪了林月娘许久,本想从她娘口中套出点什么话来,结果,到了头来,依旧是一无所得。
索性她也不急,揉着酸痛的胳膊往外走,陆执正领着四小只,等她用饭。
说来,李昙年折腾了这么久,一点吃食也没吃过,也确确实实是饿的不轻的。
但当她知道四小只也并未吃饭,还等着她的时候,李昙年一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也不知道让他们先吃,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总饿着可不成。”
陆执被她呵了,倒也不恼。
他温声朝她笑了笑,兀自道:“他们都想等着你,我也是没法。”
“是啊,娘亲,你不吃饭,三丫就吃不下!”
“二宝也是!”
“四宝也是!”
大宝一张老成在在的脸上,渐渐多了一丝红晕:“我也是,就想等着娘来吃饭。”
李昙年心中一暖,只觉说不出的熨帖。
当下,也顾不得再批评人了,她拉着四小只,就往饭桌上走。
陆执跟了上去,一家几口坐在桌上,都十分珍惜这让人意外的团圆饭。
饭后,四小只都困倦的不行,陆执见李昙年也是满脸的疲色,就让邓勇将孩子们带下去休息。
这本就是他暂时落脚的小宅子,宅子里压根就没有买什么丫头婆子,陆执以前觉着没有必要,可如今,李昙年来了,陆执便打定了主意,明日就让人去牙行买点人手回来。
李昙年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想起听闻庆帝驾崩的事儿,不免问起他和赵沉入京以后的事儿。
陆执听她提起赵沉,眉眼上不由多了一股子沉色,俨然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竟还惦记着赵沉,更不想跟她提起赵沉的事儿。
饶是如此,他面上仍是不显,只沉声回了一句:“宁王好得很。”
至于多的,他便不想跟她说,更不会跟她说了。
李昙年还是隔日才从邓勇的口中得知宁王一路回来,揭发了七皇子与他母家私通外敌之嫌,还拿出去证据,将七皇子及他外祖一家,一并投入大狱当中的事儿。
邓勇没将李昙年当外人,话语间,全是唏嘘感慨之意。
“说到底,人人都说宁王懦弱没主意,可这哪儿是没主意之人能干的事儿?这一回京,就帮太子除了七皇子,还在庆帝灵前,建议太子就位,就这等子的魄力,分明就是大智若愚啊!”
邓勇顿了顿,又在李昙年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我看,就那初登太极的新皇,也未必有这样的胆量,虽,这登上高位的人不是他!可如今,新皇对他的器重成度,自是不用多说。”
李昙年有些意外,师兄手里竟还捏了七皇子的罪证,为何之前不曾听他提起过。
但很快,她又明白了过来,师兄如今背后站的人,可不光他那些谋士,还有九千岁高进。
想来,那罪证书早就被高进捏在了手里,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过,这也确实是他极大的一个筹码。
而师兄在末世时,便是一个极有野心之人,她陪着他建立了最大的基地,如今这上京的皇权,和他们所建立的基地一般。
李昙年的直觉告诉她,师兄的目标,不仅仅是成为相助于太子的人!
不过,原书中的赵沉原本就会身居高位,这一点,她并不会担心他。
李昙年并没有多问赵沉的事儿,结果,领着丫头婆子回来的陆执知道邓勇将那些事儿说给了李昙年听后,他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罚了邓勇几十军棍。
当然,这事儿也是瞒着李昙年的。
李昙年给林月娘精心调养了几日身子后,赵沉忽然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