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过,树枝摇摇晃晃,却丝毫撼动不了在场这些人的情绪,他们如同静止的物体一般,紧凑的神情和防备的姿态,蓄势待发,似乎下一秒双方就会打起来,拉锯的氛围总让人精神紧绷,观望的人既不敢靠近,也不愿错过。罗昌平把烟筒递给手下,一步一步靠近江皓,江皓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满是防备和警告。蛇仔明和吹水辉也紧握着工具,随时准备战斗。“别来无恙啊,兄弟。”罗昌平皮笑肉不笑,脸上的刀疤一抽一抽,透着让人恐惧的感觉。江皓冷哼一声,正视他说:“我呸,谁跟你是兄弟。”小力想要上前唾骂他,却被江皓伸手拦下了,对方人多势众,单凭一时意气并不是上策。且对方来意不明,老祖宗说敌不动我不动,总归是对的。无论天塌不塌,沉稳和冷静才能看清问题本质,遇事先考虑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是江皓的行事习惯。罗昌平的手下也都蠢蠢欲动起来,有几个甚至开始拿着铁通一下一下敲着手心,张武看此情景,心顿时揪了起来。这个人从来没见过,但看这情况,和江皓他们应该有天大的过节,不然不至于一群人抄家伙。“你来干什么?”蛇仔明上前开口道。罗昌平也伸手拦住手下,没有回答。“把人抬上来。”罗昌平朝后面的人打了个响指。重重围住江皓的人从中间开了条道,从后面露出一个被四个人抬着的竹制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只有眼珠子在动的人,江皓卯足眼神看了眼,努力回忆了一番。糟了,是在客运站那天被重伤的罗昌平的手下阿成。江皓看着罗昌平得意又嚣张的神情,顿时明白了他此行的意图。这明摆着,是要秋后算账啊。担架离他们越来越近,同样看清了担架上伤者的蛇仔明和吹水辉瞬间慌了神,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回到小北村的日夜里,夜不能寐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人。在客运站那天的那一板凳,本想砸罗昌平,这个人却出来挨了一板子,鲜血直喷,他们没想到,他竟伤得那么重。细想想,那天砸中的位置,极有可能是他的脊柱。罗昌平细细琢磨了一下他们几个的神情,顿时对他们的情绪了然于胸。一群没胆的莽夫,还学人行侠仗义,去他妈的正义感,今天老子就要让他们尝尝替人出头的代价。罗昌平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打量着周遭破落的环境。打听了那么多时日,总算找到了这帮孙子,今天,就得好好算算这盘账。担架上的人转动着眼珠子,想要一个劲的抬起头来看向江皓他们,却使不上劲。罗昌平伸手按住他,给他示意不要动气。罗昌平走近蛇仔明和吹水辉,步步紧逼。“怎么,害怕呀?”蛇仔明看着罗昌平嚣张跋扈一副想整死他们的样子,怒火中烧。江皓看蛇仔明和吹水辉被激怒得想要动手,便挡在蛇仔明面前,朝罗昌平说:“冤有头债有主,算账可以,我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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