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葛杨探脖子,比沈寒时还积极。
顾宴琛踢他一脚,“跟你什么关系?”
葛杨缩回脖子,“我不是替我哥问的么?”
沈寒时看到不远处的方向坐着几个年轻的男人女人。几个人似乎玩的还挺开心,喝酒划拳。
年轻人精力就是好,玩到半夜,明天照常能起来朝九晚五。
沈寒时本来要收回目光,然后看到一个男孩子搭上了唐一的肩膀。
索性又看了一会儿。
唐一却和那个男孩相谈甚欢,不一会儿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方向是通往卫生间的走廊。
那里可是男男女女欢爱的好地方,每次过去都能看到那些年轻人迫不及待的靠着墙亲来亲去。真是搞不明白,花几百块去开个房,在床上做不香吗?
沈寒时把目光收回来,葛杨却好死不死的说道,“咱们唐秘书私生活也挺吩咐的啊。”
顾宴琛又踢了他一下。
葛杨有点不爽,“你老踢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
顾宴琛道,“用我们行话说,唐秘书可以告你诽谤。”
诽谤还需要你们行话?
葛杨翻了个白眼。
顾宴琛给他倒酒,“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喝一杯。”
葛杨正要喊沈寒时也加入,发现人已经起来了,正朝着那走廊而去。
“我哥他……”
顾宴琛笑笑,和葛杨碰了杯,都在酒里了。
灌下几口,葛杨凑近顾宴琛,“我哥和高嘉雯订婚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顾宴琛乜了一眼葛杨,“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了。伯母恨不得把新闻搞得人尽皆知。”
“没听说我哥和这个高嘉雯有什么联络啊?不过当初高嘉雯高调宣布喜欢我哥倒是真的。”
“政治联姻罢了,要什么联络。这就是我不谈恋爱的原因,认真谈一个,也摆脱不了家里的安排,何必浪费那个感情?”
听起来有些悲哀。
他们这些人光鲜亮丽,人模人样的,其实也有很多无奈。
顾宴琛在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葛杨忙主动点上。
顾宴琛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眼,说道,“或许订婚结婚也挺好的,我一直希望寒时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看我哥挺正常的呀。”
“挺好的还把唐一留在身边?我告诉你,唐一在一天,就证明他没好全。”
“不是,唐一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顾宴琛喝一口酒,摆摆手,“这事和你说不清楚,你别瞎打听了。”
说完,起身,端着杯子,又去找猎物去了。
从长廊走到最尽头的厕所,不过短短七八米,走起来却异常困难。因为稍不慎,就打扰了正在亲到忘我的年轻男女。
沈寒时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眼见着已经到了卫生间门口。
竟然不在这?
难不成两个人跑厕所里去了?
男厕还是女厕?
沈寒时看了一眼,陷入为难。
“嘿,你在找我?”有人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沈寒时扭头,还能是谁,满脸笑意,似乎还带着期待的唐一。
沈寒时瞥了她一眼,“你故意的?”
岔开了话题。
“故意什么?”反应了一下,忙解释,“不是啊,我不知道你们就约在这个酒吧。这世界真小哈。”
“你钓的凯子呢?”
唐一噗的笑出声,“寒时,你不会是吃醋才跟过来的吧?还有大叔,钓凯子这都多少年前的刺了,你是2G冲浪的么?”
沈寒时被唐一这么嘲笑,直接将她一推,抵在了墙上。
身后走过去两个人,看过来,笑着说道,“这大叔可以啊,老当益壮。”
大叔。
老当益壮。
老。
沈寒时额角冒黑线。
唐一看着他,伸手拉了他的领带,“大叔?要不咱换个地方?”
话语十分讥诮。
她其实穿的很普通,简单的一套运动套装,在这种地方其实显得有点保守了。可是沈寒时曾经无数次品尝过她的味道,好像她就算穿个羽绒服,也能感觉她身体的曲线。
“这么饥渴,是我把你喂得不够饱?还真是个小荡……妇。”嘴唇轻轻的摩挲着唐一的耳垂,带着引诱似的。
在唐一快要覆灭的时候,他却戛然而止,从她手中把领带扯回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沈寒时和一个男人擦身而过。
那年轻的男人就是唐一一起来的朋友。
他拿着纸擦了擦手,一脸厌恶的表情,“这地方太恶心了,这些恶心的男人,简直脏死了。”
“行啦,下次我带你去上女厕。我看你干脆做个变性手术得了,这样咱们就可以穿姐妹装啦。”
“人家怕疼啦,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挽着唐一的手臂一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