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诚在阌乡被李光弼恨恨地羞辱了一同,面子上挂不住,但无奈身处剑南军的地盘,只得灰溜溜地逃回了长安。
一回到长安,边令诚便立刻入宫拜见李隆基,而此时的李隆基正在杨玉瑶的宫中午歇。
“陛下,李光弼这厮着实可恨,他非但拒不受封,还对奴婢大加羞辱,您看,奴婢脸上的这道擦伤便是被他推搡所致。”边令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皇宫中对李隆基哭诉,扯地嗓子都嘶哑了。
其实李光弼何曾有推搡边令诚的举动,他脸上的擦伤其实是他自己路上摔倒所致,但他从来扳倒是非惯了,这些小伎俩自然是伸手就来。
李隆基不明就里,但单从李光弼拒封一事,便足以叫他雷霆大怒了。
边令诚出京传旨,代表的是李隆基的脸面,李光弼竟然如此轻视边令诚,岂不就是在轻视李隆基吗?李隆基当即气地脸都绿了。
“大胆李光弼,竟敢如此放肆,朕要杀了他!”李隆基重重地推翻了身前的桌案,怒道。
边令诚也跟着道:“李光弼抗旨之风不可涨,否则天下谁人还会将陛下看在眼中,李光弼此人非杀不可。”
李隆基道:“不错,朕要即刻拿了他的人头,来人,传、传...”
李隆基想要命人去拿了李光弼的人头,在口中传了许久,却也不知到底要传何人前往,他的手下哪还有良将可用。
整个长安城中不过还剩下八万北衙禁军,十余万南衙禁军已经在灵宝一战被哥舒翰败了个彻彻底底,他难道要命大将军陈玄礼带着八万北衙禁军去攻打阌乡吗?
潼关已然无兵可守,阌乡已经是长安城最后一道屏障,若是李隆基派人攻打阌乡,岂不是在和安禄山两面夹击李光弼,要将长安城拱手相让吗?
李隆基想到这些,话都到嘴边了,却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呼、呼、呼。”
李隆基奖也不成,罚也不是,自他当上皇帝至今,何曾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感觉胸口简直透不过气了。
李隆基的胸口就如同泛起涟漪的湖面般,上下不停地起伏,仿佛一口气要自他的胸口炸开。
“三郎,你怎么了?”杨玉瑶见李隆基气急,面色潮红,似乎有些不对,连忙轻抚着他的胸口,问道。
李隆基并未回答杨玉瑶的话,而是眼白一翻,一下子昏迷了过去,倒在了杨玉瑶的怀中。
“三郎!”眼前的一幕让杨玉瑶猛然一惊,摇着李隆基唤道。
“太医,快传太医!”杨玉瑶见李隆基没有反应,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对身旁的宫婢吩咐道。
“诺。”皇帝昏迷,何等大的事情,宫女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
边令诚见眼前的情形,眼珠子一转,立刻叫唤了起来:“大事不好了,陛下被靖王和李光弼气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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