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瑁慢慢地晃悠到寿王府,已是午后未时。
李瑁入了王府后,径直回了敏慎殿,刚进入敏慎殿,李瑁便觉得耳边静静地一片,颇为奇怪。
按照往日的惯例,此时正该是杨玉环在琴楼练琴的时间,怎么今日却没有半点动静?
李瑁连忙唤过身后的紫竹,问道:“紫竹,你可知王妃去了何处?”
被李瑁开口一问,紫竹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羞红之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间在浴房看见的场景。
今日午前,李瑁离开王府之后不久,紫竹便被杨玉环唤进了浴房。她看见王妃身无寸缕地躺在浴池边的胡床上,光洁如玉的肌肤上隐约有几处吸吮留下的红痕,软绵绵的,竟连穿衣的力气都没有。
紫竹已经到了知晓人事的年纪,又在门外站了许久,哪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里面的事情竟然这般激烈。
紫竹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红着脸,低着头回道:“王妃自打今日午前之后,便觉得身体不适,回房歇着了。”
“身体不适,难不成是生病了吗?”李瑁只当杨玉环是浴后贪凉,不慎染上了风寒。
李瑁担心杨玉环的身体,连忙往卧房走去。
李瑁进了卧房,非但没有看到杨玉环半点病恹恹地样子,反倒是面色红润,气色也比往日好上许多。
此时,杨玉环正依靠在被垫上,抱着李瑁放在床头的《竹书记年》看得津津有味。
“玉环偷懒不去练琴,却躲在这边看《竹书记年》,莫非是想要做第二个则天皇帝吗?”李瑁看着杨玉环神情专注的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
《竹书记年》所写内容与寻常史书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离经叛道。它非但将尧舜禅让的德举写成了舜囚禁尧,谋取帝位的乱行,而且把伊尹、周公两位名相描述成了欺凌幼主,霸占朝政的权臣。
《竹书记年》乃是帝王之学,所记载的事迹大多惊世骇俗,不为儒家所喜,所以李瑁方才有此一说。
杨玉环轻轻把书砸在了李瑁地怀里,扶着自己的腰,娇怒地瞪了李瑁一眼,嗔怪道:“秋郎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吗?若非你今日晨间把我害地腰疼,我又怎么会躺在床上,无聊到看这些书。”
“这么说来倒是为夫的错喽?”李瑁挨着杨玉环地身子,在床边慢慢坐了下来,言语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还颇为得意。
“那是自然,你弄伤了人家的身子,你可得补偿我。”杨玉环嘴角噙笑地看着李瑁,浅浅一道酒窝颠倒众生。
“那为夫该怎么补偿你呢?”李瑁欺身上前,一手支撑着自己,轻轻压在了杨玉环的身上。
杨玉环趁机搂着李瑁地脖子,贴在李瑁地耳边,既慵懒,又娇媚地小声道:“玉环晨间被你折腾了许久,身上乏地很,正想找个人按按,秋郎可愿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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