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思明本为降将,率潞泽之兵降唐,乃得辽西侯之封,他的野心自然不止于此,他想要的是李瑁对他辽国公的承诺,而这个承诺能否兑现,就要看史思明自己了,故而史思明很是急于在李瑁跟前『露』脸,展现自己的价值。
蓟城城高池深,若是硬攻,损失惨重,恐怕得不偿失,李瑁自有其他打算,只是其中详细安排不会与史思明说道罢了。
就在唐军正欲攻城的时候,前方的士卒突然过来传信,安庆绪正站在城墙之上,请李瑁上前,有要事商谈。
一听到这个话,众人皆知安庆绪在想什么心思,无非就是为了请和。但李瑁千里御驾亲征,北伐的决心已然至此,又岂会答应和谈。
史思明当即便劝道:“安庆绪乃无信小人,诡计多端,他请陛下近前恐怕另有其他谋算,为防安庆绪暗箭伤人,陛下还是不要应允地好。”
此时的安庆绪已是走投无路,什么样下三滥的伎俩使不出来?史思明对安庆绪颇为了解,于是开口劝道。
不过李瑁却也有自己的想法,唐军的细作已经奉李瑁之命于数日前潜入蓟城,但碍于如今蓟城内部微妙的局势,已经难有大的动作,找不到突破口,而李瑁现在要做的便是要给自己安『插』进蓟城的细作创造一个机会,一个打开一道裂缝,让细作真正能够进入他们内部,制造攻城良机。
李瑁自信道:“无妨,朕倒想听听安庆绪有什么伎俩,朕有南八护卫,晾他安庆绪也擅动不得。”
说完,李瑁便在南霁云还有一种龙武卫禁军的护卫下走上前去。
“朕乃唐皇李瑁,安庆绪此事求见可是欲献城投降。”李瑁走到城下百米,对城上高声叫道。
李瑁声音一落,城上了安庆绪手持铁盾,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个脑袋,时不时地瞥了瞥南霁云的方向,显然对他的箭术很是忌惮。
安庆绪谨慎地回道:“如今河北连年征战,百姓深受其苦,我不忍见百姓如此,愿与陛下和谈,陛下若愿率军撤出黄河以北,我愿自削帝号,降为燕王,与陛下划江而治。”
安庆绪贪图享乐,眼下的志向倒是不大,只想着坐拥河北之地,每日逍遥。
安庆绪想的倒是简单吗,可李瑁又岂会叫他如意,李瑁回道:“河北乃我大唐之土,岂能封于『奸』贼之首,安庆绪你叛君在前,弑父在后,一身罪过可谓罄竹难书,划河而治你是妄想。你若是此时献城投降,自缚于城下,朕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性』命。”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气,更何况是出身行伍之家的安庆绪,安庆绪被李瑁当着三军直面如此呵斥,三番回绝,早已大怒。
安庆绪指着李瑁喝道:“李瑁,你莫要欺人太甚,你虽兵强马壮,但我蓟城亦固若金汤,河北兵也不是纸糊的,我就在这蓟城之中,我看你能奈我何?”
李瑁抬头看着安庆绪,冷笑道:“蓟城固若金汤?那你且等着吧,莫要等你睡梦中丢了『性』命尚且不知。”
李瑁一边笑着,一边转身离去,只留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还有一头雾水的安庆绪在那边苦思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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