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卿栀转身询问云策的意见。
眼下竹荒不愿意和二人离开,再加上身边还有春远这个累赘,“不知道他们刚刚说当没看见咱们还算不算话?”
云策一时还真摸不着头脑,要是别人他可能连猜带分析,还能大概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摊上这两个活宝,神佛难料。
“不管了,赌一把!”云策一咬牙,从卿栀手中接过春远的后衣领挡在身前。
那些天兵果然不敢靠近,可是他们也不曾让路啊。
“让开!”云策冷呵一声,下一刻璞剑便出现在了手中,他将璞剑架在春远的脖子上,“不想让他受伤,就让出一条路来。”
那天将蹭了蹭鼻子,讪讪一笑,“怕是不能够了。”
“山神大人的手谕已经传遍了整个天界,现在所有神都知道二殿下回来劫狱了,此事……”
他面露难色,谁也没想到竹荒会做的如此决绝,不给自己的亲生弟弟留一点余地。
云策对此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惊讶之色。
他反问二人,“你们知道为什么他做不了储君吗?”
他将春远丢在地上,双手持剑,做出战斗的姿势。
“那是因为他做事太过偏激,从不顾全大局。”
听他这么说卿栀也算是明白了,“难怪你和他年纪相差如此之大,原来是看他养废了才生的你呀。”
声音之大,好像是专门说过天牢里的竹荒听的一样。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放了他。”他目视前方,心中的怒火被积压在心中,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天兵有些犯难,“您说的是哪个他?”
他指着云策身后的二人,“您说的是那只狐妖,还是天界罪人春远?”
迟疑片刻,云策指了指卿栀,“他。”
“殿下。”那天将不知从哪里掏出纸笔来,煞有其事的写着什么,“您得说清楚一些呀,这狐妖是何身份,因何与他无关,您是如何胁迫他的,他又是如何拒绝,拒绝无果后,他又是如何帮您的,他给您的帮助,在您此次劫狱过程中起到了如何作用……”
“够了!”这天将讲话如此墨迹,听得卿栀耳根子都起茧了。
他万万没想到,躲过了幽都山的江璟骂人不带歇的,又碰上个天界的天将碎碎念不带停的。
他真想让这两人见上一面,看看到底是谁的口才要略胜一筹。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在她只想让这天将闭嘴。
“我同他是合谋,罪责平摊总行了吧。”他顺手揪起地上的春远,“还有他,那个什么司命府的弟子,他和他那个师尊,都是我们的内应,你们一并抓了去吧。”
卿栀秉承着能拖累一个是一个的原则,争取将伤害最大化,这样来日一同被关进天牢也算是有个伴。
此话一出,领头的两个天将之一表情明显一僵,另一个则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对了。”卿栀接着补充,“还有那个月神,也是我们的内应,要不我们为何放着那么多天神不扮,偏偏要扮他们两个。”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很明显,方才那个幸灾乐祸的天神的笑容转移到了另一位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