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虎刚要开口替自己辩解,便听到密道内传来男人的声响。
卿栀远远看去,只见里面的男人披头散发,四周亮着幽幽的烛火,看上去十分诡异。
他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弃桐吗?
“好你个仲虎,真是长了一颗虎胆,居然敢把陛下囚禁于此!”卿栀的声音颤抖,其中夹杂着震惊与愤怒。
“我不是,我没有,你休要胡说。”留给仲虎的只有苍白的辩解。
见仲虎被怼得哑口无言,暗道中的男人按了按额头,颇为无奈。
他举起烛火照印自己惨白的面容,此刻的他,倒不像是一介妖神,反而像极了冥界的厉鬼,他怔了怔眸子,冷声道,“滚下来。”
“听到没有,陛下叫你呢。”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仲虎反应过来,卿栀对着仲虎的屁股便是一脚,生生将仲虎踹进了暗道里。
幸亏弃桐躲得快,这才没被仲虎给砸到。
事后,卿栀脸上扬起一个得意的笑,“陛下,这个迫害您的小人臣已经给您送下去了,您可还有什么吩咐?”
弃桐的嘴角抽了抽,忍着怒火对他到,“你,滚下来!”
“得嘞。”卿栀也不敢怠慢,顺着那暗道就跳了进去,稳稳地踩着仲虎落地。
当着弃桐的面,仲虎也不好发作,只是暗戳戳攥紧了拳头,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动怒。
仲虎走在弃桐前面掌灯,幽暗狭长的甬道逐渐有了一丝光亮,卿栀隐约听到了什么人的喘息声。
他咽下一口口水,却不承想这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中是如此之大。
“你紧张什么?”注意到他额头的汗,卿栀那张阴森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个渗人的微笑。
可不是得紧张吗?弃桐何止脑袋上有汗,整个后背更是被汗水打湿了。
如此隐蔽的地牢,谁知道关押着什么人,听那人的声音,多半已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奄奄一息了。
卿栀还没弄明白弃桐要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是看他和慕雨有些交情,所以吃醋了吧?
该不会今天他就要葬身于此了吧?
卿栀环顾四周,确实是个悄无声息的杀人好地方。
他将头埋得极低,不敢去看弃桐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唇,卿栀谄媚一笑,“臣怎么会紧张呢?陛下说笑了,能陪伴在陛下左右是臣毕生所求之事,臣这是激动。”
“是吗?”弃桐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愤怒,他的面色阴晴变幻着,唯一不变的是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惨白。
卿栀点头的瞬间看到了卿栀手腕上的缠绕着的白布,弃桐向来穿着束手的衣衫,手腕以上寻常人根本不得见。
他忽然想起慕雨说过,当年那个在背后胁迫人间帝王的人手腕上就是有一处伤痕,若当真是弃桐,那这白布下的应该是一处蛇牙造成的伤痕才是。
卿栀不动声色将弃桐左手手腕记在心里,准备等日后相见之时告诉慕雨夫妻,却听得脑袋上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我听说,你和我的妖后关系不错?”